得很没品。
隔着山海,江焰都能感受到黎之之字里行间的怒气,如果这些怒气能够具现,无疑会化成一把把利刃刺进他的骨肉。
迎着愤怒,江焰还是说出了最想说的话:对不起。
黎之之直接被气笑了,手指打字的力度恨不得能把键盘戳出洞,不过话语间却透出浓浓的倦意:江焰,如果算上从小时候就开始的执念,我喜欢你有近十年了,跨越了整个少女时代。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长情的人,甚至因为生活富裕,时常对喜欢的东西三分钟热度,唯独你是个例外。但是我累积了太多的失望,现在真的累了,要放弃了,请你放过我。
发送出这段文字邮件的时候,黎之之竟泪如雨下,这是连夜离走时都没有出现的情况... ...
她赶忙用纸擦拭,使劲吸着鼻子,把就要决堤的泪水硬生生的逼回去,并不住的告诫自己“这是戒断反应,是正常情况,自己是拥有丰富情感的人类,跟江焰那个铁石心肠的怪胎不一样”。
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黎之之看了眼镜子里决绝的自己,发出最后一段无情的文字:我拉黑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么?我们就止于此,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邮件上的文字都认识,可是连起来读却难懂。江焰望着电脑界面出神,难以接受现实。
他不敢再跟黎之之联络,害怕遭嫌弃,可是又克制不住想念的心,思念的痛最终将他吞噬。
黎之之剪断的皮筋已被江焰系好重新戴在手腕上,他时常会对着这根荔枝皮筋发呆。
坐在病床上的江禾看到哥哥失了魂的模样就冒火,“再看有什么用?能挽回之之么?”
江焰收回视线,一声不吭。
“反正就是你活该,我要是之之早就这样做了。”江禾对江焰恨铁不成钢,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别在这里待了,看见你就来气。”
被逐出病房的江焰漫漫无目的的行驶在街道上,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停在黎之之家门口。触景生情,一时间许多与黎之之的回忆蜂拥而至,江焰就像被命运之手定住一般,整个人面向黎之之家无法动弹,哪怕一根手指头。
江焰就这样把自己至于寒风中,甚至迎风落泪都不知,直到有一滴流经唇角,是苦涩的味道。他抹掉,正要转身回车里,恰逢陈阿姨出门扔垃圾,于是江焰上前一步。
陈阿姨脚步一滞,神色复杂的问:“小江,你怎么在这儿?”
“我… …”江焰脑筋转的飞快,“我有东西落到之之的房间了,想进去取一下。”
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他只是很想念黎之之,哪怕是睹物思人也好,有个寄托。
陈阿姨挡住江焰,笑说道:“你跟我描述一下,我找到了就帮你快递过去。”
江焰绕开陈阿姨,“我都已经到门口了,就别再麻烦您了。”
陈阿姨再次挡住江焰的去路,为难的开口:“就实话说了吧,不让你进门是黎家的意思,我也是听话办事。”
江焰憋足的精神头顿时消散了,脸上麻木失落的神情再次恢复,连说话的气力都变得松懈,“这样啊,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陈阿姨忍不住唏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江焰刚坐回车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那个人在看见自己的车时驻足,四目相对。
江焰再次下车与黎浣打招呼:“黎总,您好。”
黎浣顿时没了好脸色,看向陈阿姨,“跟你交代过,黎家附近不要让这个人出现。你也是黎家的老人了,这次是怎么工作的。”
他的话语间充满的斥责与不悦。
江焰赶紧替陈阿姨开脱,“是我自己来的,陈姨她没劝住我。”
黎浣哂笑,将火力集中在江焰身上,“还有脸来?最应该从这里滚蛋的就是你!”
江焰默默承受住男人的怒火,朝黎浣九十度鞠躬。
此时的黎浣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满心想维护妹妹的普通哥哥,言语粗劣,“还不赶紧滚?以后别让我在家门口看见你,不然看见一次就找人打你一次!”
江焰并没被黎浣的威胁恐吓到,反而走近一步,保持着鞠躬的姿态,“我有东西落到之之的房间了,请让我取一下。”
陈阿姨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黎浣身上愤怒的火焰,她眼见大事不妙,赶紧逃离现场,免得引火上身。
没了旁人,黎浣更加肆无忌惮,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江焰,一只手扣着江焰的肩。
“你说什么?”黎浣摆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手上越发使力。
“请让我进黎之之的房间一趟。”
黎浣眼神中闪烁着阴鸷,露出森冷的阴笑,“也不是不行,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抗住我的拳头。”
江焰霍然起身,充满决议的看向黎浣,“来吧,毫无怨言。”
黎浣也不含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