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的紧急会议没有白开。乐园活动提前的事情理出了一些眉目。
杨廷霁留意下属们脸上的疲态,提出一起下楼,他请喝咖啡。
排队点单时,一个乌眉皂眼的小男孩怀抱着数支玫瑰,挨桌问要不要买花。
吴虞的目光顿在了鲜艳花束,轻轻的哇了一声。
“好漂亮的花,小朋友,卖多少钱?”
“50。”
单单一支红玫瑰要价这么贵。
还是报纸包装的。
即便是寸土寸金的京川也属实不值。
周围的同事都悄声说贵死了,小孩子也不能宰人啊。
吴虞站在她们中间,视线落在鲜红欲滴的花瓣上,一眨不眨。
卖花的孩子岁数小,但是摸爬滚打,早就成了小人精。一眼就看出这里谁是老大。
他索性跑到杨廷霁腿边,嘴甜道:“哥哥,姐姐这么漂亮,买朵花送她吧。”
杨廷霁垂眸,视线被报纸包装内容夺走。
伍佰的演唱会官宣头条。
「你是我的花朵。」
「抓住今年夏夜晚风尾巴的爱。」
“要一支。”
杨廷霁抽出钱包,语气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吴虞心砰砰跳,手指攥紧了衣服下摆。
杨廷霁接过花,捏在两指间,有点小心翼翼。
——然后从吴虞身边擦肩而过。
“你们先喝,待会报我账上。”
吴虞愣在了原地。
突如而来的情绪像横冲直撞的蜂鸟,撞在现实的水泥墙壁上,鲜血淋漓。
原来,真的不一样了。
当年那个在话剧社里会帮她搬道具,拎戏服,因为她和别的男生对手戏多而吃醋生气,永远站在谢幕的灯光底下捧着一束红玫瑰等她的男生…
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边,即便杨廷霁没有立刻把花交到吴虞手里,也足够让同事们想入非非。
有人凑到吴虞旁边:
“小虞,你和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说了喜欢,他立刻无论多贵也买那花。他是不是回办公室就要送给你,你可别想瞒我们。”
吴虞还没从直面失去中抽离出自我。
眼前飘过的是当年舞台光炽,红丝绒的大幕前,杨廷霁幼稚地挤开和他对手戏的男主角,占有欲十足的拢住她的肩膀,和大家一起合照。
摄影同学笑着替男主角叫不平:“这位杨同学,你也不是剧团的,你怀里楼的那是别人的女主角。”
杨廷霁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
拢着她的肩膀,脸上笑意更盛。
“他说——”
吴虞想起当时少年的回嘴,眼眶有些被击中的酸。
“我永远是他人生剧目的女主角。”
一片哗然。
女同事们捂着嘴,猜到这个刚入职不久的小姐妹跟年轻老板可能有暧昧关系,但没想到这么深厚。
几个人看吴虞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什么小姐妹,这分明就是未来老板娘!
-
拍摄落地,桑恬深夜check了商品企划,终于倒在了床上,准备来个自然醒。
没想到太阳刚露边边角。
就有人砰砰敲她的床。
唐歆脸白得像薄纸一样,可怜巴巴:
“宝宝,有没有止痛药,我姨妈痛死了。”
“你别动,躺回去。”
桑恬扑腾一声从鹅绒被里起身,给唐歆找药。
唐歆躺在床上,精气神全无:
“下辈子不做女人了。”
她平时生理期都还好,这个月可能是冰奶茶喝多了,小腹里好像住了辆凿地机。
桑恬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笑道:
“下辈子做小狗吧,我想养只白的。”
“你好爱我,打我主意都打到下辈子了。”
唐歆艰难咽下药片,看了眼淡定的桑恬,心生可怜:“宝宝,这么疼,你每个月都是咋过来的啊。”
她能回想起来的桑恬每个月这几天,都是小脸苍白,缩在被子里,可怜巴巴的一团。
“我严重的时候能疼晕过去。”
“不过也就那几次,平时常备止痛药就行。”
桑恬给她拉上被子。
“别说话了,睡一会能好点。”
唐歆欲哭无泪:“睡啥啊,我今天有早课,不能缺勤的那种。”
“让人帮你点名不行吗?”
“不行。”唐歆唉声叹气,“那课得手写签到,老师数人头。他严格得像黑山老妖呜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