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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2 / 3)

桑恬视线凝在女生头上一抹深蓝上。

指尖冰凉。

她绑在杨廷霁手腕上宣布主权的皮筋,现在扎在另外一个女生头发上。

多么讽刺。

空气陷入长久的沉默。

桑璟眼看着桑恬的脸一丝丝褪去血色。

却半句话都不敢说。

她攥着手机的指端都泛白。

像是雪崩前山顶吹来冷冽的风。

桑恬拨通了杨廷霁的电话。

-

电话铃响的那几分钟,乐园里烟花绽放。

巨大的绚烂铺满天际,像妖艳花海。

所有人都跑到阳台观赏。

没人注意到桌面上震动到快要滑落的手机。

杨廷霁扶着栏杆,仰头望着烟花。

数日加班加点的劳动成果近在咫尺。

杨廷霁心底多少有些感动。

他被拥簇着喝了不少酒。

不知道谁透露了他的生日。

原本项目落地的庆功团建开到一半,忽然推进来一个蛋糕。

现在他头脑都有些发晕。

漫天绚烂的间隙,他听见身旁一声轻微抽泣。

他身旁抱着肩膀的女生,宛若一簇菟丝花。

吴虞掉眼泪了。

杨廷霁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印象里,吴虞虽然看着柔弱,却很少落泪。

觉得委屈难过最多也只是撅嘴,红眼圈。

哭得这么凶的时候屈指可数。

能记得起的只有她父亲出事和同他分手。

杨廷霁一时不知如何动作。

正巧吴虞仰起脖颈,对上他犹豫的目光。

火树银花倒映在她眼底。

吴虞今天扎了马尾,鬓角几缕碎发垂落。

恍惚之间,还是高中时候那个小女孩。

可能是酒精作用,杨廷霁没有避开她的目光,甚至鬼使神差地抬手,帮她抹掉眼角的浅浅水痕。

得到回应,吴虞张口,嗓音单薄颤抖,像是冻在冬日果蔬上一敲就碎的冰。

“阿霁,我这些年过得不好。”

她说完,眼泪更凶,垂落的手指无处安放,最后轻轻拽住了男人衣服一角。

好似抓住了全部依靠。

-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

机械电子音熄了最后一声。

桑恬的心跟着下沉。

“老姐。”桑璟试探着出声。

桑恬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即转向季屿川,极淡的笑了一下。

那笑的含义太过不明。

像是对自己的嘲讽,对爱人的质疑,或是看见嗅见了呛鼻的烟雾,却要用理智压制,劝服自己无论如何看见火苗再说。

抑或是骄傲作祟,让她抖落出满身的尖刺。

“季屿川。”桑恬声线淡淡。

“能帮我一个忙吗?”

-

杨廷霁拉开阳台门进屋的时候,听见了正在嗡鸣的电话铃声。

身旁柑橘青草味的香水未散。

他看清来电人的姓名的那一刻,心底莫名慌张了下。

不过只是瞬息,他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从醉意里稍缓。

“喂,屿川。”

“嗯。”低哑的声线顺着通话传来,更加磁沉。“你在哪?”

杨廷霁分辨不清他的情绪和意图,如实道:

“在外面团建。”

“在哪团建?”

“乐园。”

杨氏的乐园是一个小型城堡式建筑群。

里面自带酒店,保证游客餐饮和游玩一条龙。

“有事找我?”

杨廷霁扯了扯领带,脖子拧动两下,想从燥热中松口气出来。

“没事。”末了,季屿川补充了句关心。

“早点回来。”

杨廷霁默认他说的是宿舍,笑着道:

“知道了。”

电话挂断。

季屿川对上桑恬探究的眼神,平缓道:

“在乐园,听着是喝了点酒。”

桑恬抱臂靠着门,笑意里讽刺更盛:

“为什么你打电话他就接呢?”

季屿川没应声。视线追随着她,穿外套,换鞋,拿手机。

“姐,你干嘛去?”

桑璟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桑恬瞟他一眼:“大人的事你少管。”

外面夜色涌上,浓沉得几近黑夜。

季屿川站直身体,黑色风衣搭在手臂上,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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