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闺臣皱了皱眉头,没有办法,她只能忍受着屋子里的各种气味洗脸上妆。伙计让丫环拿出来的胭脂水粉也不是上好的,唐闺臣并不是嫌弃,但是她没有用那些胭脂水粉,就只把头发梳好了脸上没有上妆。
丫环打量着唐闺臣,见唐闺臣的衣服料子还有头上戴的发饰都是最时新最好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沦落到来她们的房间里上妆。
都聚在一起耳语嘀咕,嘀咕了半天,一个丫环走到唐闺臣的身边道:“小娘子家里也出变故了吗?”
唐闺臣把最后一支簪子簪好,转脸看着站在身边的丫环:“变故?怎么问这样的话?”
丫环道:“看小娘子穿戴的衣服料子和发饰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还以为像我们的花魁一样,落难到这里的呢。”
“哦?你们的花魁家里出了什么样的事,沦落到这里了?”
另一个丫环听见说花魁是落难到这里的,一脸的幸灾乐祸,抢着回道:“花魁以前是一个大家闺秀呢,她的父亲被来俊臣陷害了,说她的父亲和人谋反,陛下就下了文书让来俊臣把她的父亲处死了。”
怕花魁正回来了,听见她们说的这样闲话,往门外看了一眼,没有看见花魁,又道:“花魁就是一个灾星母子,其实来俊臣看上她了,想让她从了自己,但花魁看不上来俊臣就偷偷跑了出来,害的她一家人都被来俊臣处死了。”
“她偷偷的跑了出来身上也没有戴多少银子,想回家时,家也被抄了,只能来到我们酒楼里歌舞为生。”
一个丫环嘻嘻一笑:“她哪是歌舞为生啊。”脸上依旧掩不住满满的嫉妒。
唐闺臣觉得花魁真是可怜,昨晚看见了她和张易之一起进了客房里去,那张易之为什么不替她赎了身?
谢了房里的四个丫环,并从身上拿出银子来分给她们四个人。
唐闺臣来到一楼,天色已经大亮了,吩咐店小二上些早饭,店小二道:“小娘子再等等。”
唐闺臣纳闷:“为什么要等?”
店小二道:“我们老板说了,得等着张大人用饭了才行,要不然怕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两位张大人。”
唐闺臣也就无话可说,来到二楼,坐在昨晚上用晚饭的雅间里等着。
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唐闺臣有些埋怨张氏兄弟,心里想着再也不跟他们一起出来了。
等了半个时辰,张昌宗和张易之都没有出来,唐闺臣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巳时了。
心里有些着急,便来到张昌宗的门前想要敲门,正犹豫着敲还是不敲,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乐宁安穿戴的十分干净整齐,抬头看见了唐闺臣:“唐姐姐是要叫我们起床么,我和哥哥都已经起来了,准备去雅间用饭呢。”
唐闺臣心想真是慢死了:“那就好,我在雅间等你们。”转身回到雅间里坐好等着上菜,她真的有些饿了。
乐宁安和张昌宗相处了一夜,好像相处的很愉快,拉着张昌宗的手,一起来到雅间里坐下。
乐宁安和张昌宗坐在一侧,摸桌上的茶杯玩儿,不见有人来上菜:“哥哥我的肚子好饿呀。”
张昌宗本来正一脸漠然的看着唐闺臣,唐闺臣全不当回事儿,只低着头玩弄衣服袖子。
听见乐宁安说肚子饿了,转过脸来对乐宁安道:“你去把易之哥哥叫起来,我们就用早饭。”乐宁安从椅子上跳下来,高高兴兴的去敲张易之的门,不一会儿张易之就来了。
花魁跟在张易之的身后,抱着张易之的胳膊舍不得放手,张易之把花魁的手扯开,走到张昌宗的身侧吊儿郎当的坐下。
见张昌宗一脸严肃,唐闺臣转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伙计和正进门的客人神游。
他明明故意的给两个人安排了一间客房,怎么睡了一夜,都满脸的不高兴。唐闺臣只是梳了头发,连妆面也没有上,但虽然是素面,她果然天生丽质,让人有一种清透自然的感觉:“唐尚宫虽然未施粉黛,但看了也让人动心不已呢。”
花魁恨恨的看了唐闺臣一眼,娇声喊着张易之的名字,想要坐到张易之的怀里去,张易之眉头一皱,转过脸冷冷的看着花魁道:“做你该做的事儿去。”
花魁脸色一愣,就全身僵住了,店小二正端了茶来,看见了这一幕,把茶壶放在桌上,拉起坐在张易之怀里的花魁:“请大人先喝一口茶,马上就给大人们上菜了。”把花魁拉到了楼下。
花魁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张易之,满脸的哀伤和期盼。
唐闺臣道:“听说花魁是一个落难的大家闺秀,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给她赎身?”
张易之拾起手边的茶杯,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谁说我喜欢她了?”看了一眼张昌宗:“你昨晚没有好好伺候他吗?怎么他都不高兴,到现在还没有说一句话呢。”
唐闺臣认真道:“果然是你们联手故意整我的,我怎么可能伺候他?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