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丞相便对秦岁欢说道:“秦将军,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沈大人慢走。”
沈丞相离开后,秦岁欢便随着颐恒一同前往御书房。
路上,颐恒对秦岁欢说道:“将军近日大喜,奴才也没有机会前往相祝,在此向将军道一声恭喜。”
“总管客气了。”
“本来是要带着陛下的旨意前去恭贺的,只是也不知怎的,陛下就突然收回了旨意,这几日,陛下的情绪也不太对,秦将军待会儿见到陛下,也是小心些为妙。”颐恒好心提醒道。
秦岁欢点了点头:“多谢总管提醒。”
“秦将军客气了。”
到了御书房,秦岁欢便站在御书房中央靠前些的位置。
尽管颐恒离开前,告诉她可以坐着等陛下,但秦岁欢还是选择了站着等候。
虽说她与皇帝的交情匪浅,但毕竟君臣有别。
不多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
秦岁欢虽是背对着的,但也知道来认识谁。
她转过身,拱手行礼:“臣,秦岁桉,参见陛下。”
商鹤宇敛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秦岁欢。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
秦岁欢感受到商鹤宇一直在看着自己,但她仍旧有些不明所以。
前世这个时候,商鹤宇并未专程将她叫来御书房。
所以一时之间,秦岁欢倒也不知商鹤宇的意图究竟为何。
“起来吧。”
“多谢陛下。”
秦岁欢站起身,抬眸之时,恰好对上了商鹤宇那双深邃的眼眸。
商鹤宇一身玄色衣袍,衣袍上是由金丝线所绣的五爪金龙。
商鹤宇本就生的俊俏,鼻梁挺拔,脸庞线条分明,完美的几乎无可挑剔。
此前在军营之中时,商鹤宇总会将她成为贤弟,平时相处更是不分彼此。
虽然后来,商鹤宇登基称帝,他们二人不再像以前那般相处,但对待秦岁欢的时候,商鹤宇也总是与寻常不同的。
而此时,商鹤宇双唇紧抿成线,眼神中似是透着执拗,但细看之后,却又似是她的错觉罢了。
“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秦岁欢主动开口询问。
商鹤宇这个样子实在太不正常,也确实是让秦岁欢有些放心不下。
闻言,商鹤宇眸光微闪,轻启薄唇:“无碍,坐下说吧。”
秦岁欢嘴上应了声是,但心中依然迟疑。
也是待商鹤宇坐下后,秦岁欢这才也跟着落座。
坐下后,商鹤宇侧首看向秦岁欢,问道:“岁桉,你与沈家小姐……可还相安?”
秦岁欢总觉得商鹤宇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不然他也不会停顿下来,寻找更合适的词。
“臣与内子自是安稳无恙的,只是听闻陛下近几日来似乎身体不适,还请陛下多多保重身体。”秦岁欢道。
商鹤宇目光下敛,长长的睫毛微微扫下来,左眼睑处一颗泪痣熠熠生辉。
“你当真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
听到商鹤宇的问题,秦岁欢愣在了那里。
当时商鹤宇有意为她赐婚,在得到秦岩松肯定的回答之后,也是衡量了许久,才为她许下了与丞相府嫡长女的婚事。
沈迟锦被誉为难得一见的才女,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分守礼。
可她早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却迟迟不肯出嫁,除了沈家之人,没人知道是为何。
也正是因为如此,外人并未见过她的真容。
就是这样,才让沈扶桑钻了空子。
“陛下所赐,皆是君恩。自然是门顶好的婚事。”秦岁欢回答。
可听了她的话,商鹤宇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
见他如此,一时间,秦岁欢也拿不准商鹤宇的心思。
“你们大婚那日,孤因政务繁忙,无法脱身,所以未曾前往。今日特意将你叫来御书房,也只是为了询问一番,既然无事,孤便安心了。”
秦岁欢眉心微动。
她知道商鹤宇的本意不是话中的那些话,她太了解商鹤宇了。
可现如今,商鹤宇反应又让她有些搞不懂了。
“陛下今日特意留住臣,只是为了询问臣与内子之事吗?”
见秦岁欢这么问,商鹤宇自然知道她心中已然起了疑心。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再过不久便是孤的生辰,届时北昌王也会入京,但城外接他的任务,孤便交给你了。”
秦岁欢拱手道:“陛下放心。”
北昌王,名唤商时序,是商鹤宇的兄长。
商鹤宇是妃嫔所出,而商时序不同,他是真真切切的东宫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