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刘若柏眼里是那青衣少女和白色瀑布融为一体的绝美景象,手里是少女脚踝冰凉滑腻的触感。下一秒,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无法确定自己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直到,他眼前出现了星光,环顾四周,他置身于浩瀚星河之中,身体十分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的身体穿越星空,云层,高楼,到了一座摩天大楼的落地窗前。他往下一看,又禁不住腿软,脚下人如蝼蚁,还有川流不息的小盒子。
“刘行,走吧,吃个散伙饭。”一个年轻男子落寞的声音传来。
“好,我请客!”和刘若柏长得一模一样但略显成熟的刘行转身,对他前合伙人挤出一个笑容。
画面跳到了高铁上,刘行独自在高铁上打盹,迷迷糊糊下车,抬眼,不禁吓一跳:“靠!拍末日大片呢!”
车站空无一人,可他还需要转车才能回老家。
站内传来广播:“自今早10时起,全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暂停运营;机场、火车站暂时关闭。。。。。。”
刘行拿出手机,发现关闭的不仅是交通,所有的酒店,餐厅,都关闭了。刘行这下是啥也不行了。他想,找志愿者来帮自己吧,上网一搜,发现了医院的志愿者招募信息,里面“包吃包住”四个字,吸引了他。
画面跳到了医院,刘行穿上了防护服,拿着清洁工具,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憋着气走了进去,快速打扫,快速撤离,再长吁一口气。他总觉得这防护服漏风,总觉得邪恶的病毒正伺机入侵他的身体,每一刻,都在恐惧中度过。
到这个医院的第三天,恐惧达到顶点,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头,递给他一张刚擦过鼻血的纸巾,他愣住了,僵在病人面前。
忽然,一支手伸过来,接过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老头朝那位身形娇小的女护士道谢:“谢谢小易。”
女护士指着防护服胸前写的名字笑道:“易烊千玺是我老公。”
她转过身,指着背面写的名字道:“爷爷,我叫林蓁蓁”。
林蓁蓁离开病房时,转头看了一眼刘行,他与她视线相撞,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双眼真他妈好看啊。”
几天后,刘行半卧在了一楼一间病房靠窗的病床上。他的防护服变成了病号服,一手打着点滴,一手在他膝上的画本上作画,画对面那两栋大楼之间的夕阳。
林蓁蓁推着一张病床,经过窗外。她忽然停下脚步,扶起躺在病床上的老头,面朝夕阳,余晖温暖了老头生命的最后时光。刘行把这转瞬即逝的一幕,留在了他那一生最后一张画里。
刘行眼前的景象再度暗淡下去,他感觉自己身体漂浮了起来,他在病房的半空中,看着自己被抢救的情景。
“糟糕!怎么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他脸色发黑,抢救他的人中,有林蓁蓁。
他本想着,有一天,穿上他最帅的衣服,约林蓁蓁去看樱花。他并不想离开这里,但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着他,再次穿过云层,穿越宇宙中那些美轮美奂的天体,进入一片白光之中。
白光之中,林蓁蓁那双美得动人心魄的眼睛,又出现了,然后,是她的脸,和想象中一样清秀,她还有很好听的声音:
“你醒啦!”
刘若柏一脸痴迷:“嗯,没醒呢!还在做梦。”
“刘伯!您儿子醒啦!但是他傻啦!”身着骆溪女人服饰的林姑娘冲门外喊道。
刘青山慌忙冲进屋里。
“若柏啊!”
“爹”
“没傻,他没傻!还认得我!”刘青山几乎要喜极而泣,“多谢花姑娘!多谢多谢!”
林姑娘松了一口气,一边拔下插在刘若柏头上的银针,一边偷乐:“第一次扎针就能治好人,我真是天赋异禀啊。”
“花姑娘说什么?”刘青山没听清,便问道。
“哦,刘伯不必谢,刘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应报答。以后你们有病尽管找我!”林姑娘喜形于色,“我去给崔公子也扎个针!先告辞啦!”
林姑娘迫不及待出门了,手里拿着布包的银针跃跃欲试。
刘若柏望着她的背影发愣,问道:“她到底是谁?”
刘青山惊呼:“你莫不是烧傻啦!她就是你从山匪手里救下的姑娘啊!”
刘若柏恍然:“哦,是她。。。林蓁蓁。”
刘青山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道:“她不叫林蓁蓁,她叫花木兰,老家在云梦泽,父亲是游方郎中,不幸走散了,
奇怪,他们为何来我们这里行医啊。。。。。。咦,林蓁蓁是谁?”
刘若柏只觉得父亲的声音时近时远,听起来颇为吃力,他复又闭上了眼睛,道:“我脑子好乱,您先别说话。。。”
花木兰到得王九渊屋外,撞见王九渊正送骆溪女巫医出门,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