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悦己阁,都能看到新花样。
但是,随着生意的红火,谢窈窕也有意减少推新速度,因为她知道枪打出头鸟。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狗蛋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里说悦己阁有人闹事来了。
“夫人,你这都八个月的肚子了,可不能随意走动。”
“无妨,铺子就在前头,红豆和嬷嬷扶我过去。”
到了悦己阁之后,一对母女站在门口,那妇人嚷嚷着悦己阁的衣裳东西多么差,让掌柜的赔钱。
周围俱是顾客和路过看热闹的人。
“东家来了。”
周围之人纷纷让路,伙计搬了把椅子让谢窈窕坐在悦己阁门口。
“是你闹事?”谢窈窕冷冷瞥了她一眼。
“怎么叫闹事,明明是你们悦己阁浪得虚名,你瞧瞧,我闺女昨日刚买的衣裳,回去一洗都褪色了,瞅瞅这也开线了,这还怎么穿,不仅要退钱,还得额外赔我银子,不然我就要砸了你们的招牌。”
“若真是本店的衣裳,可以赔钱,但若不是——”
“那便是寻衅滋事,大严律例,要打八十大板,坐牢一月。”
林致远听说悦己阁有人闹事,立即带人赶了过来。
眼见着官差来了,那妇人颇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但仍是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你叫掌柜来问问,我昨日下午买的,定是有记录的,还有假的不成。”
谢窈窕看了掌柜一眼,他立即拿了账本过来,脸色苍白的说道。
“夫人,确实……确实是昨日买的。”
“看吧,官爷,人证物证俱在,您可得替民妇做主啊!”
谢窈窕皱眉看着这妇人,又看了看她缩在一旁不说话的女儿。
这妇人怕是有备而来,但是她的料子事先都是命人多次检查过的,但凡有偷工减料,都会被打回去,怎么可能会褪色呢?
“夫人,都是属下看顾不严,让这等衣裳以次充好,不如就从属下月利中扣除银子赔给这妇人吧,老朽也愿意引咎辞职。”
薛掌柜想自己将这件事担下来,以挽回铺子的声誉。
那妇人洋洋得意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仿佛就等着收银子了。
“不急。”
谢窈窕一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看着外围有什么可疑之人。
果然,在不远处墙角的地方张记成衣铺子的老板正鬼鬼祟祟的往这边看。
这个老匹夫……
“将她衣领上的叶签剪下来。”
每次她出新之后,后面总有跟着模仿的人。
还好她未雨绸缪,找木匠师傅做了一个极薄的叶子标签,上面刻了悦己阁的名称以及花鸟图案,是专门作为悦己阁产品的标识。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为人知的辨伪手段。
谢窈窕让人取了一盆盐水,将自家的叶签和从那妇人女人身上剪下来的一同放入盐水之中。
“这是干什么?事实摆在眼前,还故弄玄虚干什么?”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议论纷纷。
谢窈窕不紧不慢,只等一刻钟之后,她命人将两片叶签取出。
众人哗然。
悦己阁的叶签由浅褐色转变为深红色,似火焰裂纹一般,而另外一片却隐隐有褪色的迹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激动地问道。
“悦己阁的叶签,制作之前,我都让人用特殊的液体浸泡过晒干所得,若再置入盐水浸泡,颜色会发生改变,赝品则不然。”
“不可能。”
那妇人慌乱得跌坐在地上。
“事实摆在眼前。”
谢窈窕看向林致远,“林大哥,此人故意诬陷悦己阁,烦请带往衙门审理。”
“好。”
“我不去,不去……”
眼见事情败露,那妇人拖起自己的女儿就要跑,结果被林致远直接绊倒在地。
“不关我的事啊,是张记老板让我干的……”
“有什么话,到官府再说吧!”
“带走!”
林致远直接将人押往衙门,并且将躲在街角的张记老板一块抓了去。
“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我说一下,从前悦己阁但凡推出个新品都有人模仿,都是做生意的,我也从不多说什么,但悦己阁的叶签是独一无二的,每隔一段时间,浸泡过后的颜色,我还会不定期更换,此外,还有其他辨别手段,几乎没有以次充好的机会,不信得话,有些人大可以试试。”
她说这话主要是想警告那些照抄悦己阁的几家成衣铺子,平日里模仿模仿做些差不多的就得了,不说也是给你几分颜面,我吃肉也算让你们喝些汤,毕竟一家独大,路就走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