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主,你怎知道?”阿鸢不太理解。
“鸾川这小地方,还有哪尊大神仙值得出动这么多人。”
“小……周真人怎么惹他们了?因为林家兄弟?”
阿鸢对周南因的称呼本来也是“小道姑”,今天他忽然觉得不能这么叫了。
“你看看,前天那个大嗓门的蠢货在里面吗?”
阿鸢知道他说的是玉堂宗的上咸子,在荒庙那天喊的最大声那个。他站在栏杆上仔细看了几遍,道:“没有。”
“那就是他们出事了。”
听说玉堂宗那帮人有事,阿鸢急道:“我可什么都没干!”
他是很想动手来着,但还没来得及呢!
慕容铮道:“没说你。你打得过高讼老头?”
阿鸢既有种被他信任的开心,又有点郁闷。
慕容铮饮尽杯中酒,说道:“看看去,顺便等她。”
二人下了酒楼,来到三宗弟子落脚处,走进路旁店里。
掌柜:“客官,今日桌满了。”
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呼啦一下来了许多仙门门人。
阿鸢“当”的一锭银子落在桌子上。“歇个脚,又不碍人的事。”
掌柜:“这就搬桌去,您想坐哪?”
很快,桌椅齐备,掌柜仍围着两人殷勤招呼。
阿鸢在慕容铮和轩伯面前像孩子,但对不熟的人一律冷得很。向他道:“滚,别出现。”
那些正道弟子的目光便都聚过来。
店中坐的是三宗弟子中入门较早、资历较老的,此时都或直白或隐秘地看着慕容铮二人。
阿鸢抱着把金色重剑,一张臭脸上挂着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的表情。
慕容铮嘴边倒是噙着点笑意,眼神中却是近乎淡漠的冷静。
他望着入城来路,手上悠闲地转着一支象牙短笛,整个人别有一派自在矜贵。引得几名女弟子频频注目。
太清宗的师兄道:“留心这个人。”
守平子等都低声答应。
又等了会,果然周南因和林氏兄弟顺着入城道路回来。
慕容铮眉端微挑,注视着她端肃的脸,缓急有度的步子。
玉堂宗有人道:“一定是她!”
立时有三宗的二十几名弟子出去,将路封死了。
周南因感应到气机有异,停下脚步。
林二道:“周真人。是玉堂宗、太清宗和杏林宗的人。”
周南因道:“多少人?多大年纪?”
“得有百十号,都是年轻一辈。”
店内所有玉堂宗的人都抢了出去,大声道:“玉娇客,是你自己同我们回琢玉阁见掌教,还是我们抓你回去?”
周南因对他们的目的实在一头雾水。她第一反应是因为自己收了林氏兄弟,得罪了太清和玉堂宗的人。
她站定,稽首道:“诸位师兄师姐,这二人我既收了,就会好好约束。我替他们……”
有人打断她道:“两个小妖的账,以后我们自会慢慢同他们算!”
阿大道:“手下败将,还算你妈呀算!”
一句话说得太清宗众人都微微脸红。守平子站出来大声道:“要不是你们使些偷鸡摸狗的小人伎俩,我师兄师姐怎么可能输给你们!”
阿大更大声地道:“我们本来就是小人。再说了,你管别人用什么伎俩,赢的就是老大!最烦你们这些狗屁正道中人,伪……”
周南因道:“阿大。”
林阿大“呸”的一声向太清宗那边吐了口口水,不再说了。
周南因想,既然不是为了二妖,那就是因为自己护着木家少爷了。
她道:“前天在云禅寺中那位公子是我的家人,高讼真人已经说过……”
玉堂宗的阵营里有人愤怒地道:
“无耻!你怎么还有脸提我师叔?他老人家仁义为怀放你走,你却又对他下死手!你、你真是、不是人!”
说到后来简直是咬牙切齿。
周南因大吃一惊。
“这位师兄是什么意思?”
那人道:“你和我们装没用!你自封灵脉,同我们上伏牛山去。掌教真人慈悲为念,说不定会留你全尸!”
周南因还是问:“你说高讼真人怎样了?”
另一处响起一道女子声音:“早听说上阳宗的玉娇客修为高深,今日看来,这位真人在撒谎演戏一道上也有独得之秘。你将高讼真人无耻杀害,竟还装得这么像!”
是杏林宗一位号为静颐的女道。
店内,阿鸢小声道:“高讼子死了?”
慕容铮抱着手臂,想了一下凶手会是谁。没有头绪,也就立即作罢。
管他是谁,他又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