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看到昊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夏荣咳嗽了一下，说道：“这要从x3=15x+4这个一元三次方程说起。就是如果用几何拼凑法，会出现一个面积为—5的图形，负面积在数学上是存在的，我们称为虚数。”她看了一下昊，在想，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你说，我能听懂。”看到她在看他眼色，昊笑道。
“我在想，真实的世界有负面积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但只要数学能推导出来的东西，那一定是绝对正确的。在数学上能说通的东西，在现实中肯定有与之相通的意义。很多人认为虚数是没有意义的，但我想，由反物质组成的异次元空间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现实世界里的人观测不到它。”
“嗯，然后呢？”昊点头，表示他在听。
看着一座座变成黑色阴影的高楼，夏荣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些能连通高维世界的线索。就像一个三维的球穿过二维的世界会留下一个圆一样。四维甚至更高维的东西在和我们三维世界接触的时候，也会留下一些痕迹，就像八卦图。”
“你很聪明。”昊赞许道。
夏荣听到称赞，更来劲了，正想多说一些，可惜到她住的地方了。
“你天台那里不是有沙发吗？不介意我上去坐坐吧？我还想听听你有什么其他想法。”昊不忍打断她的兴致。
夏荣猛点头。
她拿了一罐可乐给坐在沙发上的昊，在他旁边坐下，继续说道： “从人的角度来看，实数更有意义。”
“但对这个宇宙来说，虚数才是最有意义的。”昊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夏荣深有同感，看了一下头上的星空，说道： “我记得你上次在这里说，人类对很多概念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比如时间、空间、存在与死亡。我之所以会想起虚数，是因为，它应该是人类发现的所有类型的数字里面，唯一一个可以跨维度的数字。比如，在一个实数复数坐标系内，它就是单靠和自己相乘，都可以完成一个圆。也许这就是轮回。它可以在现实和虚幻间穿梭，在人类走向死亡的时候，虚数在异次元世界开始发挥作用。”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昊问道。
“不知道，突然就这么想了。也许是，我担心明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所以，想给这些寻求一个解释。”
昊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我可是累到不行了，还要听你讲这么多扯七扯八的东西。你可得补偿我一下才行。”
“什么？”话题转太快，夏荣有些跟不上节奏。
“我看你这沙发挺不错的，今晚就收留一下我吧？”昊似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样，你明天早上起来看到我，就会发现，这些都不是梦了。”
“可是，沙发会不会不舒服。”夏荣的脑回路也很奇特， “我房间虽然只有一张床，但那张床……挺大的。”
昊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头，“你是个女孩子，不能随便让别人占便宜。”
夏荣摸着头，嘀咕道，“你看起来，才更像是会被占便宜的人吧？再说，我也没那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让你有那个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夏荣有些不耐烦了，“你好啰嗦，到底睡不睡？”
“……”昊感觉被打败了，无力的说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