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养,对于任何一 个女人都是一种打击,轻抚着她的背:“你身子没事,已经养好了,是我……”
听到这话,云静初猛地抬起了头,瞧他面上不似做假,目光透出了关切,“你?你怎么了 ?”说着,手在丈夫的身上探索,眼跟着来回,却又不知道看哪里才好,焦急却不知所措。
梅澜只得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前,“我身体没事,只是,将来没法子再让你有孩子了。”
“怎么……怎么会……”由着这话,立即联想到了问题所在,两人均未着衣,身子还交缠着,几翻动作,云静初感觉到了那处的变化,又想到两人云雨时的快乐,心中生出了犹疑:“ 不是……不是好好的吗?”像是要证实什么,身子竟主动了贴紧了些。
“别乱动。”梅澜阻止了她,还向后退开了些,她可不敢保证这么下去,能够心平气和的把事说完,深吸了口气,缓和了身体的冲动,“别瞎想,我说了,身子没事。”在怀里人不信的眼光中,下了最后的决心说出真相:“平安,你放在八宝盒里的那包药,我服了。”
云静初听完后,猛地一愣,眼儿本能地望向床头柜上的盒子,又飞快地转了回来。
梅澜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妻子的脸。
抿着嘴,细思量了片刻,等完全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唇打着颤,眼睛泛红,金豆子不要钱般的往下落,赌气般抽出了手,也不去擦,直接握成了拳头用力捶:“你,你怎么能,怎么能不问过我,就乱吃那药,你也不怕…不怕…”话是说不下去了,手不停,一下又一下的捶着。
梅澜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又怕她失控,索性直接把这人抱紧了,用身体压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
这事说来真是天意,平安怀的第二胎又是双生,原以为也可以无惊无险,谁知道,这一回胎位不正,分娩时差点一尸三命,幸好女医官经验丰富才保住了她和孩子。这事让梅澜在心理上有了极大的阴影,她开始偷偷注意避孕,可两人又是这样的年纪,擦枪走火再所难免,偏偏第二胎后平安的月事总不太准,她算不了安全期,每回妻子月事来晚了梅澜就害怕担心,唯恐又有了孩子。
无巧不成书,在梅澜为避孕伤透脑子的时候,无意中打翻了八宝盒发现了这不知名的药,偏偏那天平安突然被叫回了娘家,而陈御医过府给老太太请平安脉,拿了药私下去问,竟让她知道了这药的用处功效。
看多了宅斗小说,这推理功能就比较强大,梅澜从谁给平安这样的药猜到了云夫人,再从云夫人为什么有这样的药又联想到了她那风流的岳父,最后让她推出了一个惊人结论,那位权倾半朝的相爷早就被自己老婆下了黑手了。
上一辈的恩怨梅澜无心去管,事实上她是完全赞同云夫人那样做的,既然御医说这药不会有其他生理上的副作用,而她的岳父似乎也没有察觉的样子,那么,这药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
“都快两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等妻子情绪略稳些,慢慢把事情细讲了:“好了,别再想了,吃都吃了也不能吐出来,你要真的心里过不去,以后呢,什么事都依着我,再加倍的对我好就是了。”
“你想的美。”云静初吸着鼻子,又软软地捶了一下。
梅澜的心渐渐放下了,再接再厉地打岔,“别再捶了,都让你打红了。”
云静初哪里不晓得这人的用意,目光落在那片红色上后,是真的心疼了,忙用小手帮他揉 ,嘴里不饶人:“你就不知道躲吗?活该。”
梅澜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将妻子脸上残留的泪按去,“好了,别再想了,你看,咱们有四个儿子,一手牵一个,现在刚好,再多就不够了,再说了,四个儿子,将来还要娶媳妇,你夫君我又不当官,光是给他们挣聘礼钱,就得操劳不少年,你难道不心疼我受累?”
云静初不理他胡说八道,动作却是越发的轻柔。
“唉,你说想给我生女儿,可是,你不知道,我多怕生女儿。”梅澜继续说道。
这会儿,云静初有反应了,抬头不解:“你怕什么。”
“怕女儿受苦。”梅澜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句真心话,这世道当女儿实在是苦,不能和男孩那样入学,不能外出游玩,从小被圈养在后宅里,学规矩,学女红,就算咱们想给她自由自在,可是,世俗却容不得。”
云静初垂落下眼眸,她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其中苦处的。
“等女儿长大嫁人,你想想,辛苦宠大的孩子就这么成了别人家的,当姑娘是家里的宝,可当了人家媳妇那就是草,媳妇熬成婆,这其中要受多少罪,你舍得?”梅澜很是感慨。
云静初自然是不舍得的,如她这般在梅家早早撑家理事做主已经算是过得十分好了,可是 ,她仍是有不欲向丈夫也不能向丈夫诉说的委曲的。
“顶顶重要的是就是要嫁的那个人,”梅澜现在是真心的感谢老天,让她成了男人,“男人哪有不风流的,三妻四妾的不说,就算是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