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要替我们老大出这个气!”
袁锦阳背对着马文才,自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她见王蓝田明明是自己看不惯梁山伯,却要借口马文才当幌子来为难梁山伯,自然不乐意,呸了一声道,“你少牵扯文才兄,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学无术比不过人家,输不起就刻意刁难人家,呸,一点都不像是个男人。”
王蓝田一双大眼瞪得滚圆,“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个贫贱的梁山伯就是比我们厉害是吧?”
王蓝田打的一手挑拨离间的好牌,不等袁锦阳说话,他又忙抢去话头,回头道,“文才兄,老大,你刚刚都听到了,这个袁锦阳觉得咱们就是比不上梁山伯,还说咱们输不起,不是个男人!”
袁锦阳听王蓝田叫马文才的名字,她忙回头看。
人群给马文才让开了一条通道,马文才挺拔的身子仿佛扎根在了原地,他黑着脸看着袁锦阳,凤眸中满是戾气,胸口一起一伏间蕴藏着无边的怒气。
见马文才一幅恨不得活剥了她的样子,袁锦阳心中暗叫不好,她时刻注意着保持与梁祝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没想到还是被王蓝田这个见缝插针狗东西给算计了。
她忙来到马文才身边为自己找补道,“文才兄你别误会,你刚刚肯定也听到了,我说的是王蓝田,没有带着文才兄,你别听王蓝田那个小人乱叫。”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王蓝田的名字,恨不得一拳把他的脑袋打到肚子里去。
马文才的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怂怂的松掉拉住他袖子的那只手,赔着笑,“文才兄……”
马文才胸中除了欲要喷薄而出的恼怒,还有被背叛的失望与痛意,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只有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个被放大的名字在他的眼前晃着,还有那两个刺眼的名字前的袁锦阳笑着为他们道贺和维护他们的场景。
他不理她的解释,气红了眼盯着她。
袁锦阳,他马文才她那里算什么?!
在她心里谁才是最重要的?不仅格外关注祝英台,还夸梁山伯厉害,那他算什么?!
马文才紧紧攥起拳头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转身无情离开。
袁锦阳感觉马文才的状态不对,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王蓝田一眼,继而赶紧追了上去,“文才兄,你等等我。”
他自然不会等她,任她在后边怎么扯着嗓子喊都没有用。
马文才的腿长,闷头往前走步子迈得又大又快,袁锦阳一路小跑着愣是没跟上,在进宿舍的前一刻被他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被狠狠关上的门板带起一阵风吹动她面颊前的碎发,只差一毫就要撞到她的鼻子,她倒吸着凉气后退,望着震动的门板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
“滚!”屋内传来他的嘶哑了声音的咆哮,他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跟她隔着扇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滚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你这个骗子!”
他一拳重重砸到了门框上,门板又吱吱呀呀的颤抖起来!
袁锦阳见马文才情绪这么激动,她叹了口气,并没有离开。
她知道他敏感,别人都说他喜怒无常暴躁不已,但她却知道他介怀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败于他所瞧不起的梁山伯而心有不甘,骄傲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挫折,还有看到她对梁祝两人的维护而生出的嫉妒愤怒。
他性格里有太多缺点,敏感偏执到能把自己逼到窒息。
她耐心的解释着,“文才兄,你听我说,你别被王蓝田那个卑鄙小人给误导了,他说的话与我想的差着十万八千里。”
屋子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他在屋子里疯狂的砸着东西泄愤,“我让你滚啊!”
她自然不会走,趴在门缝处继续道,“文才兄,我不是骗子,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你也是我心目中最厉害的学子,在我心里你就是第一……”
她话音没落,门一下子打开,马文才带着满身的戾气出门,他喘着粗气一步一步逼近她,一字一句的质问,“骗人!我亲眼看到你为他们道贺,你也觉得梁山伯比我厉害是吗?”
她想都没想便决绝回答,“没有!绝对没有!梁山伯怎么能跟你比呢,在我心里梁山伯没一处能比得上你的地方!”她一心去哄他,有些违心的把梁山伯贬了一番。
他的脸色果然随着缓了两三分,但是心中依旧不平,眼中戾气不散,语气中带着刺人的讽意,“你人前与他人谈笑聊得融洽,连梁山伯那样的贫贱之人都能入得你的眼。谁知你如今对我说的是不是在奉承于我,而你刚刚那几句话又带了几分的真心?”
她知道他对梁山伯存在很大的成见,于是不再提梁山伯这个名字,叹气道,“文才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得上你的分量。”
他走近她问道,“那为何不一心一意的对我,偏还要八面玲珑的与他人交好?”
他绝不要三心二意的朋友。既然要做他的朋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