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阳看对面的小人儿已经有了动摇的心思,她语气笃定道,“我还知道,你的猫丢了,”她凑近他悄声道,“你面上装作不在乎,但心里难过的很呢。”
“胡说,谁说我难受了?”小马文才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瞪大了眼睛否定道,“哼,我才不在乎呢,不过是只畜生而已,根本不值得本少爷难过!”
袁锦阳装作若有所思的皱眉道,“难道是我算错了?”
小马文才见状强装镇定道,“当然,本少爷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
袁锦阳摆了摆手,趁势道,“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小心跌落凡间,失了法术,只能先在你这里待着,以后再想办法回去。”
小马文才撇了撇嘴巴,“我为什么要帮你?”
袁锦阳道,“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帮朋友总是应该的吧。”
她知道,不管是哪个时期的马文才,交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是他打心底里渴望的事情。
她眨着一双布满诚意的眼睛,“你帮我保守秘密,我只当你一个人的朋友,怎么样?”
他一个人的朋友......
小马文才攥紧了拳头,心跳加速,同时也为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感到羞恼,凭什么这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一副他一定会答应的样子。
他小声唾弃道,“切,谁稀罕!”
袁锦阳请求道,“就当我求你的,帮帮我好不好?”
小马文才抬了抬眉。
袁锦阳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求求你。”
小马文才见状,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想了半天终于应道,“那,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本少爷就大发善心帮帮你好了。”
袁锦阳忍着笑应下。
......
小马文才安排下人给袁锦阳收拾了一间屋子,对外就说是自己新买来的丫头。
他刚把袁锦阳安排好,就有奴仆来报他爹叫他。
小马文才听了面露紧张,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袁锦阳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准!”小马文才一听袁锦阳要跟他一起去见他爹,顿时炸毛,“你就在屋子里好好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去!”
他说完就快步的跟着下人离开。
袁锦阳偷偷跟在后边,结果半道跟丢了人,只能原路返回等着。
她一直等,等到天都黑了还不见小马文才回来,袁锦阳实在是坐不住了,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随手拉住一个丫鬟,笑着试探道,“姐姐,少爷这是做了什么,老爷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那丫鬟手里端着药,听了袁锦阳的话后直叹气,左右看看四周没人,这才悄声回道,“少爷今天一天不见人影,老爷气得不得了,问少爷去哪儿了少爷又不肯说,气得老爷又动了手。”
她抬了抬手上端着的药,“少爷的伤还没处理,我这正准备去送药呢。”她一脸的愁苦,“还不知道要怎么让少爷上药呢。少爷肯定不会配合......”
袁锦阳忙接小丫鬟手里的药,“这事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
“唉?”那丫鬟还没反应过来,袁锦阳已经走了,她只能在后边压低了声音叮嘱,“那你可千万别把事情搞砸啦!”
“放心吧。”
袁锦阳一路打听到马文才的房间,离他给她安排的住所不远。
来到院门口,她发现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在院里跪着,看样子是小马文才把他们都给赶了出来。
那些丫鬟仆人见袁锦阳端着药,连门都没敲就进了少爷的房间,一时间都在为她哀悼。
果然,屋子里传来少爷虚弱却饱含怒气的喊声。
小马文才趴在床上,后背的鞭痕钻骨的疼,他的脸埋在胳膊里,听到动静后顿时抬起头,等看清来的人是谁后,他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看到小马文才的这副惨状,袁锦阳顿时红了眼眶。
他一张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带着病态的苍白,额头上疼出冷汗,瘦小的后背上错落着血红的鞭痕,哪里像官家的富贵少爷,简直就是施虐狂的一个出气包。
“你——”小马文才见袁锦阳看着他后背的伤满脸心疼,他的怒火停滞在胸口,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如何。
袁锦阳忍住泪水,面上极力维持着平静,“我给你上药吧。”
过了好半天,意识到她可能是在可怜他,小马文才顿时冷下脸,继续怒不可揭的赶人,“本少爷不需要同情!拿着你的药走开!”
袁锦阳知道马文才敏感自尊心强,所以否定道,“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心疼,伤成这样,一定很疼吧?”
说完她又红了眼睛,他后背干枯的血迹把里衣粘在破开的皮肉上,轻微一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