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和赵子洛齐身作礼绕过司韶轩走了出去。
回到墨寒的将军府,墨寒扔下赵子洛就独自去内室换衣袍去了。
赵子洛就像回到了自己那儿一样,也不让人伺候,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殷勤的过了头,把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李风都眼带笑意。
“李叔,你说墨寒那厮,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从你们回来到今日满打满算有三年了吧,要不是今儿个我去皇宫里逮他,我怕是到年末都见不上他。”赵子洛跟李风发着牢骚。
“哈哈,小侯爷,我家将军怎么会那么绝情,她心里可十分惜与你的情谊,在府里还常常与我念叨想你了。实在是要给她爹守三年孝,出去怕口舌蜚语,这才绝了那心思,再说,这新人又是哪一出,你与老夫说说,老夫也听听。”李风心思微动,笑的更开了些。
墨寒还没进门就听见堂内一老一少在编排她“李伯,你别听他胡诌。”
“我什么时候胡说了,你在殿上看着那司韶轩眼睛都直了,实在你也是个男的,要不然——,不对,不对呀。”赵子洛脑子里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急道:“你不会是?呀呀呀呀呀,那你这,我这,咱俩,你不会对我?”赵子洛做着女儿家受了欺辱双手抱胸的动作。
“闭嘴行吗,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那么括噪,我就是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你的,放心,你不会清白之身不保的。”墨寒白了他一眼。
李风看他们聊的起劲儿,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还是插了一句嘴道:“司韶轩是不是帝北都的那位大殿下?”
“李叔知道他?”赵子洛新奇道。
“早年游历时去过那里半月,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帝北这个地方是处好地方,小寒,那里的人可不太好相处,他们那里极为抵触咱们汉人,几乎是户户都养着蛊虫,当时要不是熟人相引,就连我都没把握能活着走出那里,怪不得老胡前几日说冥安这平静没多久的天又快起风了,原来就是跟老夫打着这个谜语。”
看到李风误解,墨寒不得不特意解释“李伯,我真没看上他,就是看着他觉得此人心思深沉,跟他的那张皮面一样会蛊惑人心。”
“嗯。”李风摸着刚留没多长的胡须点头应她的话,又道:“你没看错,那人我见过他一回,说话很稳重,老成,他今应是比你长一岁,双十年岁,当年我那熟人办事出了差错,他和断案的人一起去我那熟人的府里走过一遭,当时他就说了不该在那个年纪能说出的话,让老夫很印象深刻”
——“成事看天,谋事看人,若天不允,那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找出来,五马分了尸,日后就不会在出现这种事了。”
李风说着和墨寒对视一眼,继续道:“那时他仅仅年十岁,你想想,生在帝王家能有几个这个年岁有这种心思的。”
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赵子洛暗暗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接着默默跟在他们话后面说了句“那他还主动过来要与墨寒结识呢,是不是往后我们躲着他点儿?以防他算计我们。”
“赵子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墨寒看着他觉得丢人。
赵子洛潺潺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表现的太窝囊了,刻意的挺直了腰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李叔呀,你怎么一点都对墨寒喜欢男的震惊,你之前不是挺古板的?什么时候也对这种不正之风这么容忍了。”
“你这龟崽子,老夫何时古板了,再者,小寒又什么时候说他喜欢男的了,老夫怎么没听出来。”李风被赵子洛一句话气的胡子都差点直起来。
“我古板?”李风看着墨寒问他,墨寒眼睛胡乱转着就是不看他。
“我是说刚才,我说墨寒他看上司韶轩了,你第一句话不是震惊他居然喜欢个男人,而是一直在说司韶轩这个人,李叔,你自己说说,能怪我多想吗?”赵子洛满嘴是理。
“你,你,你。”李风你了半天没说全一句话。
赵子洛顺杆儿爬的又道:“看,没理了吧。”
“我,老夫打你这小坏崽子。”李风气的提腿就要踹,墨寒笑着当起了和事佬“李伯,你别气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全身上下就剩嘴硬了。”
“错了,错了,错了,李叔。我错了。”赵子洛看见李风动了气,知难就退,也连连求饶。
“滚滚滚,不是一回来就说要约着出去?别再老夫眼前碍眼了,赶紧走。”李风摆手赶人。
被无辜牵连上的墨寒慢悠悠的带着闯了祸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被一块儿的扫地出门了。
“墨寒,给——。”路走到半截,赵子洛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来递给了墨寒。
墨寒接过“多谢。”
“兄弟间还说这个,不过兄弟,你不会真喜好男色吧?”赵子洛话里带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种浓烈期盼,就好像他希望墨寒点头一样。
墨寒看着他半响,突然一笑。
赵子洛了然“你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