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绪和高文寻又是一如既往的盯着。
江宴绪用胳膊碰了下高文寻,道:“你有没有发觉今日好像有些不对劲。”
高文寻向四周看了下,明明这里还是如往常一样,怎么会不对劲呢。
高文寻问道:“哪里不对劲?”
高文寻话音刚落,海达就从远处的树上跳下来,声音由远及近:“你们这几日难不成一直盯着我们?”
江宴绪拉起高文寻,目光不善地盯着海达,决定先发制人,便问道:“你是谁?”
海达嗤笑一声:“这话该我问你们吧,你们是谁呀?”
江宴绪向前一步与海达对视,两人身形相似,就连身高也相差不大,这么一对视,竟谁都没有落得下风。
江宴绪道:“此刻若说是过路人恐怕你也不会信,可是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专门盯在这里,目的不纯的人?”
“那可太好了。”海达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高文寻狐疑的问道:“怎么个好法?”
“你们大可以说你们想要的是什么,而我则要看看咱们所谋划之事究竟是不是一件事,倘若是一件事,那不如通力合作,倘若不是一件事,那就权当没见过。”海达看着他们,“你们觉得如何?”
高文寻一直带着戒备的目光看着海达:“你就不怕我们是些心肠歹毒之人?”
海达摊摊手:“看你们的样子不像。”
江宴绪轻笑道:“样子?你若真的以容貌看人,那你能活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诸如此类的废话就不说了。”海达抱臂,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二人,“落月村向来隐秘,你们是如何发现的?又或说你们是一早就带着目的来的。”
江宴绪不答反问:“你又是如何发现我们的?”
海达看着远处被山林环绕起来的村子,道:“很简单,每每夜深之时我都偶尔会来这里,其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来,只是觉得应该会有惊喜等着我,没想到所谓惊喜会是你们两个。”
江宴绪与高文寻对视一眼,江宴绪道:“我们也没想到,所谓调查会一无所获。”
“想要调查只能潜进村内,可没办法,村子只收留女子,你们两个进不去,自然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所以就让那三个人代替你们去了,对吗?”海达看高文寻疑惑不解的模样便开口解释道,“她们的出现太突兀了,这让我很难不怀疑,虽说没露出什么马脚,可我这疑心一直未消,再加上他们表面急切的想离开,可实则一点行动也没有。”
海达都这样说了,江宴绪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他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留着她们?”
“因为她们没有做出伤害村民的事,也没有行不轨之事。”
“所以呢?”江宴绪看向下面的村庄,又转头看着海达,思考了半晌,“所以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得先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的人还在我这里,最好说真话,不然我很难保证不对她们做什么,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这里戒备森严,那些个人虽说不是练家子,可你们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抓住了,就只有一条死路,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落月村能够在这里与世隔绝,还能够存活到现在。”
海达的话引人深思。
高文寻也不想扯谎,便说道:“我们是来调查那三个失踪的女子的。”
“三个失踪的女子?”海达微微蹙眉,认真回想着,“我只知道两个,哪里来的第三人?”
海达刚说完这话,就想到了方方,方方究竟是谁,会不会就是他们口中的第三人?
江宴绪露出怀疑的眼神:“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吧,我觉得你们这里可疑的很。”
“不止你这样认为。”白复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什么意思?”高文寻警惕的看着两人。
“既然如此,就不瞒着你了,事已至此,左右也扯不了谎了。”白复说道,“其实我第一次觉得他们不寻常的时候是在我五岁那年,我深深记得一件事,夜里他们不仅没有吹蜡,反而还点起了火把,而原本祭拜石碑的那空地上其实是有一根柱子的,那时候我记得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被绑在上面,最后火光冲天,女子被活活烧死。那时候我被阮娘紧紧抱在怀里,我记得,她哭了。”
“从那之后我就觉得这里莫名地可怕,可他们白日里又会做出一副很正常的样子,仿佛那场火压根就不存在,可我感觉得到,感觉火光冲天,铺天盖地都是热浪,像是被丢进巨大的火炉一样。”白复看着海达,“那个时候,你才刚刚降生。”
“我……”海达莫名紧张起来,胸前仿佛压着巨大的石头,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我为什么从没有听你们说过这个?”
“其实你没有听过很正常,时至今日,他们恐怕早就忘了,他们对这些个奇怪举动绝口不提,只要问出来,难免要挨一场毒打。”白复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