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很感激我们,不过没关系,把你那每月的五两银子给我们就行了。大恩不言谢,你放心,你今日给我,我一定记在心里。”
江宴绪听后十分无奈,他微微皱眉,严肃地问道:“你说什么?”
高文寻被这气势吓到了,小声开口:“那要不,三两?”
江宴绪鄙夷的看着高文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怎么能是春秋大梦,你要是给我了,这就是梦想成真了。”
苏宁舟笑着打趣他们:“好了,你们两个也没必要斤斤计较成这样吧。”
“有必要,那银子还要留着给你买首饰呢。”江宴绪说这话时义正辞严,仿佛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江宴绪话音一落,容雁和梁昭又开始起哄。
苏宁舟红着脸道:“好了,咱们快走吧。”
不等拒绝,苏宁舟便夺门而出。
“这人。”江宴绪无奈摇头,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到了樊府,只有三个官兵守在那里。
江宴绪说明来意,高文寻拿出了昭示着他们身份的令牌给官兵看了,官兵立刻毕恭毕敬的让开路。
江宴绪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不知道?”
高文寻得意的看着江宴绪:“自然是你不在的时候。”
“呵。”江宴绪笑了下,“合着什么都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才有的吧。”
“你这话算是说对了。”
高文寻走在江宴绪前面,做足了准备才推开门,只见屋内东西整洁有序地摆放在该有的位置上,樊玉枕着胳膊趴在书案上,看那模样还以为只是睡着了呢。
六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去,见没有血腥才放下心来。
江宴绪神情严肃,俨然没了平日里嬉笑打闹时的欢快了。
眼看着亲人一个个地离自己而去,江宴绪所经历的事情压不垮他,反而会让他涅槃重生,成就一个新的自己。
江宴绪闷声道:“看来宁先生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找你真是找对了。”
梁昭现在也是敢干敢说:“他们哪个没有先见之明,一个个精的和老狐狸一样,把咱们耍的跟孙子似的,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办事,他们倒是在家乐得清闲。”
江宴绪失笑,梁昭话说得的确是事实。
高文寻和江宴绪将尸首抬到地上。
梁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樊玉的尸首,樊玉脖颈处的勒痕清晰可见,莫不是有人从后面将他活活勒死?
梁昭想到这里隐隐有种重操旧业的感觉,她直接站起身环顾四周。
只要事关人命,梁昭总是面无表情的,她见惯了生死,也亲手从棺材中挖出过尸体,对此波澜不惊也是正常。
海达自然也看到了这勒痕,他看着梁昭那张平静的脸,问道:“活活勒死的?”
梁昭此刻已经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在确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时才敢说人是被勒死的。
其实梁昭也有怀疑过是被人下毒,可这个想法一冒头就立刻被她否定了,门外守卫每日验毒,不敢有一丝懈怠,毕竟他的父亲是樊蔺,樊蔺今日沦为囚奴,焉知他日不能翻身。
守卫就算再傻也不至于拿命来搏。
其余三人见江宴绪和梁昭看的认真便纷纷小声退了出去。
三人环顾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周围的高墙和砖瓦,生怕错漏一丝细节。
方才的守卫见状立刻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各位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三人刚出屋子,就见三人正在盘问守卫。
苏宁舟问道:“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守卫方才还自告奋勇,此刻却难为情的开口,“我也不知,每日到了送饭的时候我就照常送过去,谁料今日一推门就看到了这幅场面。”
守卫这话不像假的,地上也的确有吃食撒出来的痕迹。
高文寻问道:“那你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吗?”
“没,屋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守卫呼出一口冷气,那时候他的大叫声引来了不少人,每个人见到屋内这画面都吓得魂没了,反应过来的人也只能尖叫着爬出屋子,一时间院子里全是哀嚎声,众人乱成一团,谁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谁知道皇家会不会拿他们的命来问,毕竟死了个樊玉,事关重大。
他的父亲又曾是朝廷命官,就算如今没了曾经的辉煌,可到底家底丰厚,多年来的积蓄足够安享晚年,任谁都没有料到事情会成了这副样子。
江宴绪听着这话,落针可闻,既如此那杀人者是如何潜进屋内的,又是如何逃走的,樊玉为何不喊出声,难道说杀人者是他认识的人?
不出意外,所有人和他想得都一样。
梁昭立刻回到屋子内开始摸索,生怕有暗道机关被他们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