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梁昭这里有多顺利,江宴绪这里就有多不顺,别说见人了,就是一片衣角都没见到。
被扫地出门的江宴绪简直是欲哭无泪,毕竟他现在要身份没身份,要权势没权势,要银子没银子,一无所有在他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二人犯难时,一阵吵闹声传入耳中,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在屋檐上快速奔走,黑发飞扬,衣袂翻飞。
江宴绪下意识地拉住苏宁舟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白衣少年速度极快,不多时就跳到地上,闪身到他们面前。
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江宴绪后退两步,谁知那人直接伸出手,手掌迎着风拍向江宴绪,江宴绪找准时机,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扔在地上。
白衣少年猛地摔在地上,疼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他伸出手指着江宴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江宴绪把他拉起来,问道:“你干嘛?”
白衣少年拍着身上的雪,道:“谁叫你不躲。”
“我与你好像没什么交情吧。”江宴绪盯着他,“今日第一次见,你便如此嚣张无礼,真当上京是你们说了算?”
江宴绪昨日醉了酒,本就头疼不已,方才又在老鸨那里处处碰壁,这白衣少年又来得如此及时。
江宴绪得出一个结论,今日不宜出门。
“不是我说了算还是你……”白衣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拍了下嘴,愤愤不平的盯着江宴绪,“总之我不管,你上来就给我扔在地上,叫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你说什么办?”
“能怎么办?你真当自己是谁了?看个乐子而已,明日谁还会记得你是谁。”江宴绪已经没空理他,拉住苏宁舟就想离开。
苏宁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怒上心头的江宴绪压根不在乎对方是谁,可苏宁舟不这样想,方才那人说话有所保留,定然是有些身份的,否则也不敢这样肆意妄为,近些日子最好还是少生事端为上。
苏宁舟拉着江宴绪就要带他走,那白衣少年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拦在那里不让他们走。
就在几人争执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里的人掩唇咳了一声,道:“策儿,不可无理。”
白衣少年这才不情不愿的跟在马车后面。
江宴绪和苏宁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头雾水,直至回到四阁也没有想通。
自从回来后,江宴绪就没说过几句话,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那个叫策儿的人要干什么,他站在路中间是他的不对,可那人像是要一掌把他打到地上一样,江宴绪此刻只有一个疑问,他抽的哪股邪风?
而高文寻和容雁这里也打听到一件大事,这场战役以东平覆灭为结局,玄絮影想要大摆宴席,玄策和玄羽书也来了。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王侯将相之间的博弈。
玄策的父亲是平阳王玄归帆,近年来他们父子二人行事低调,很少惹是生非。
玄羽书是宣宗之子,和玄絮影的关系算不上亲近,近些年来二人无一点交集。
这一趟,不知对他们而言是好是坏。
这个消息于他们而言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丝毫不会影响他们,可容雁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宴席绝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二人带着这个消息回来,苏宁舟和江宴绪对视一眼,今日那车里的人称呼白衣少年为策儿,那个白衣少年该不会就是玄策吧?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他们淡忘,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揪出凶手。
梁昭和海达把东西放在桌上,这两个东西既重要也不重要,樊玉的死一定与红栀有关。
只是想见红栀一面太难,从前与樊家父子二人相交的人都远离他们,生怕这件事情会祸及自己。
吴羡之想必也是要见的,只是此事怕是要拜托洛承书。
洛承书从吴羡之那里回来后就神色怏怏的去了四阁。
高文寻看着洛承书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吃一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洛承书眼睛半阖着,好似下一刻就要摔晕在地上,他道:“别提了,这个吴羡之真是废话连篇,拉着我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也就罢了,老相好的不理他他也要和我诉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什么交情呢。”
“老相好的?”容雁问,“你说的是红栀?”
洛承书立刻睁大双眼,像是被人解穴一样,问道:“你怎么知道红栀?”
“我们最近在查樊玉的死。”梁昭把画像和册子递给洛承书,“这是在樊玉房中找到的。”
洛承书看到册子的第一眼就瞪大了眼睛,越往后看越觉得不对劲,一连翻了好几页,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这……”洛承书被震撼的不知所措,“难不成今日吴羡之和我抱怨的人是樊玉?”
海达立刻凑上前去,焦急的问道:“抱怨什么?”
“就是说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