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伯,您看这样处理可以吗?”缪语兮置气地问道。
庄弘毅不置可否,说:“既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走了,庄函,这里交给你了。”
“是。”庄函应了一声,同时手里又狠狠掐了冬雪一把,好像在惩罚她刚才的口无遮拦。
冬雪忍着痛,在被子底下也对着他大腿拧了一下,没拧动。又换小腹,还是没拧动,只好干瞪了他一眼。
缪语兮看着他们二人的小动作,突然对庄函有些陌生。他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种庸俗又贪婪的女人的,还是说,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只看脸的庸人,就连庄函也不能免俗?
缪语兮眼睛发疼,转身就走。缪盼兮赶紧跟上。
她们一离开,庄函就松开了冬雪,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感觉怎么样?”他问。
“还好,死不了。”冬雪说。
易格瑞双腿直打颤,抹着头上的冷汗,“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我跟你说,咱斗不过她们就不斗,大不了忍两句,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冬雪笑着说没事。
易格瑞闻言瞪圆了眼睛:“没事?!”
这姑奶奶是真不怕死啊,还没事?
冬雪仰头看天花板,她该怎么跟他们说,说吐血这事不是她能控制的,而且吐完了她还神清气爽,通身舒畅?
“那个……我饿了。”她对庄函说。
庄函&易格瑞:……
闹成这样她倒是还有胃口吃饭!
易格瑞认命地去给她安排,没一会儿,就端过来了一份营养均衡的病号餐,顺便也给庄函带了一份。
庄函没什么胃口,翘着二郎腿看着她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说:“慢着点儿,别噎死了。”
冬雪没搭理他,这时,缪氏的秘书敲了敲门进来,送进来了一张签过字的支票,鞠躬道:“冬雪小姐,这是我们大小姐的一点心意,聊表歉意,您看着合适的数字填。”
冬雪接过支票和笔,问了句:“上限多少?”
缪氏的秘书:……
他对上冬雪清澈中带着诚恳的眼神,意识到自己是该给个上限,否则她真敢填个五六七八亿。
可是上限……大小姐也没说啊。
“您,希望是多少呢?”他只好把这个问题再反抛回去,心想当着庄少的面,她总不会吃相太难看吧?
冬雪笑了:“我希望越多越好,没有上限!当然,我也知道这个不现实,所以看在我男朋友的面子上,让你们大小姐随便给个千八百万的,意思意思就够了。”
秘书的笑容有些僵硬,千八百万?意思意思?她可真敢要啊!
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大小姐绝对没打算出这么大的血,所以秘书现在哪敢直接应承下来,正绞尽脑汁找个借口回去禀报一声。
冬雪爪子快如闪电,在支票上飞速画下了一串零,然后把支票塞进了被窝里,对秘书说:“看你这么为难,算了我作主,再加一千万!两千万我收下了,可不能再多了!回去帮我谢谢你们大小姐!”
秘书咽了咽唾沫,想说又不敢开口,被易格瑞揽着肩膀送了出去:“哥儿们,走好,不送啊。”
冬雪接着吃饭,庄函默不作声地旁观她又入账两千万。
冬雪只休息了一个晚上就活蹦乱跳的了,易格瑞不停地感叹她生命力顽强,然后又顺着她在外面玩了一天,之后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
冬雪在校门口下的车,刚进学校大门就碰上了障碍物。
她面不改色地从对方身边走过去,可朱以伦却像是撞上了她什么不法交易现场一样,横跨一步挡在她面前,面色铁青,愤怒地低吼道:“你去哪儿了?刚才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会从他的车上下来!”
冬雪当他是空气,绕道而行。
朱以伦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握紧拳头,眼中充斥着失望和愤懑,大喊道:“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