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青,她看不来周昌钺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气的咬牙,低声叱骂:
“装模作样个什么劲,没父没母的东西!”
周家舅侄和秦竹晏终于走到了副楼,他们沿着走廊走,却在一门前周昌钺停步。
“你先呆在这。”周昌钺说着,打开房门,“你姐到了我叫人喊你。”
“嗯。”秦竹晏点头,他乖巧的进屋,他和周勤桉道别,“勤桉再见。”
“等会见。”周勤桉笑着回。
周昌钺和周勤桉来到周大爷的房间,周大爷周隆升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巨大的房间直接占了副楼的一整层,里面没有隔断,集书房、卧室、休闲厅三室功能。
围着弧形墙壁组装的书柜高达五米,直接修成两层。落地窗直接从顶板打通至底,方便观赏窗外景色。两米宽的床占地极小,床旁的柜子摆放着照片和一些收藏品。
柔软的地毯通铺,两三架躺椅摆开。
小桌上茶水冒着热气。
周隆升慈爱的笑着,他翻阅书籍,“来了。”
“爷爷。”“太爷爷。”两人同时喊道。
“嗯。”周隆升点点头,他合上书,撑着扶手起身。
他不动声色的左右瞧了瞧,没有看见大儿周家发口中的白衣人。他抬眸看向周昌钺。
“爷。”周昌钺低眸。
“嗯。”周隆升向落地窗走去,两舅侄跟着前进。
窗外是城堡后院,里面多是周家人。且多是周家大房的人。
周家大房周家发,也是周隆升唯一活着的儿子。他有两女一儿,他儿女结婚都早,现在已经给周隆升添了五个曾孙女。
周家二房周家英在多年前已经身亡,有一女一子。女儿周昌钰后改名为周渝,是周勤桉的母亲;儿子就是周昌钺。
周家三房周家远,只有一子,周昌兴,没有结婚。
周隆升看着一后院的人,他不语,舅侄两也不语。
“桉儿下去玩吧。”
周勤桉听出太爷是想要把自己支走,他下意识看了眼舅舅,随后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周勤桉离开了,只留下周昌钺与周隆升。两人并没有立刻说话,许久,周隆升才开口:
“你姐姐是昌字最小的姑娘,她生下了桉桉,这个现在周家唯一的曾孙。”周隆升他看向远方,“你是我最大的孙子,却现在都没有伴侣。”
周昌钺明了爷爷的意思,爷爷担忧自己婚姻,但他不知怎么回复。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爷爷的错,让你那么小就承担起周氏。”
周昌钺只办过一次生辰宴,那场宴会上,主角不是他,是周氏的掌权人。
那天,周隆升当着众人的面,将周氏权利的象征——黑玉扳指——亲手戴在了他的手上。
“是否,我应该收回这权。”周隆升皱眉说着,他预料中,周昌钺至少会抬头看向他,可实际上,周昌钺根本没有反应。
过了会儿,他才听见自己孙子的轻笑声。
“爷,权是你给的,您要我便还。”周昌钺说着,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你!”周隆升转身瞪着周昌钺,周昌钺始终垂着眸。
周隆升想啊,他何尝不想让自家孙子得偿所愿?他何尝不知道周昌钺根本不稀罕这权势?不仅仅是他,连着周家二房全家都不稀罕。
可怎么能呢?这滔天的权势,除了让周昌钺担着,还有谁能呢?自己大儿周家发?呵,他可是为了权,连亲兄弟都可以害。
“命啊。造化弄人。”周隆升叹息,“思静,不能静,思动,却只能让他静。”
周昌钺听着内心冷笑,“思静”指他们二房,“思动”指周家大房。他的那个双手沾满血的大爸。
爷爷的意思,不过是:他只能将权势托付给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掌权,周家才可维持表面的和平。
呵,可真的是那样吗?
他接过权的理由之一,就是为了亲手诛那人的心。他要让那人抵命。还他父母的命。
周昌钺眼中泛着冷光,周隆升看不见。
“我听说你带了个人来,不给爷爷看看吗?”
周隆升突然问到,他恢复了笑容,像个慈爱的爷爷。他意识到了自己谈到了不该谈的事,他亲手将那肮脏掩埋,让周家展现光鲜的一面。
周昌钺皱眉,他正想问谁,脑海里闪过秦竹晏的身影。抬眸间,他转了话锋,“那是勤桉的朋友。”
“勤桉的朋友?”周隆升重复这句话,他看向周勤桉,想着舅侄俩的年龄差。
一个今年十七,一个今年三十四。
他又看了眼自家孙子,长相并不不显老,不知道他年龄的甚至以为他才二十出头。
他笑着:“年龄不用太过在意,”顿了顿,接着到:“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