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别指望我出手,机会我给你就是!”
熟悉的味道,是二条前辈的声音。
与前世那些玄幻小说差不离,他果然躲藏在我的身体里,也不知他造的什么孽,竟沦落到与我为伍。
他那个对手想来一定十分厉害啰。
“机会?在哪?”
我反应过来,整副身躯里蓦然传响起阵阵爆炒豆子的声音,一股无以伦比的巨痛蔓延全身。
来不及惨呼,我两眼一黑,直接痛晕过去。
过得片刻,意识又清醒过来,痛,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连意识都是痛的,呼痛的力气都不余半点。
似乎精神肉身都关在一个狭小黑暗囚牢中,四周一股股暗红色岩浆缓缓蠕动流淌,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说话,但疼痛厉害得让我根本无法凝聚一丝精神辨听内容。
这般非人折磨过程不知持续多久,也许过了一天、三天,甚而几个月。
窗框上传来一阵极有韵律的轻敲声。
“李想,睡了没有?”
是陈殊的声音。
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处境?
不对?
我遽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屋内空间弥漫一股浓烈腥臭味。
“有事?”我试着伸展一下躯体,没有疼痛感,好像轻灵了不少。
“方便出来一趟?性命攸关之事。”窗外沉默一会,陈殊道。
“稍等。”
来不及清洗,我随便换上一身短衣,推门而出。
“你几天没洗澡了?”陈殊皱起眉头,朝院门走去。
几天?我已昏沉了几天?
“呵,忙着修炼,忘了。”我随口应付。
“当我傻子嘛。”陈殊斜过一眼,“几天没吃东西,你受得了?”
他这一提醒,我立时感觉饿得慌,顺手从桌上抓起几样东西往嘴里塞。
打开院门,走出不到五步,陈殊伸出一只手掌往前一探,一圈清辉波纹漾起。
“果然不出所料。”
“这是——”我含糊道。
陈殊叹一口气,“还能是什么?阵法,防止我们逃跑。”
“逃跑?”我继续装傻。
陈殊认真看了我几眼,“你真不明白?好吧,我直说了吧,这家宗门收我们上山,根本没安好心,不是做鼎炉就是寄生体?”
“你怎么知道?”
陈殊已懒得回应,将我领进他屋内,一把掀开床板,露出下面一个黑幽幽的地洞口。
“这是我花费两年时间挖出的一条地道,就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逃走?”
按照越狱电影思路,我倒是好奇他将挖出的泥土怎么处置,嘴里问一句:“不喊上蔺方一起?”
“女人太麻烦,你我好歹可以相互照应。”
我吞下最后一片肉,油腻手指在衣角抹擦几下,“逃不逃对我无关紧要。凭我这份资质,选择炉鼎还是寄生的人才须好好考虑。”
陈殊冷笑道:“看不出来,颇有自知之明。但想错了,其实我三人中,若只论成功率,你才是上佳选择的那一个。”
“是嘛。”我不明所以。
陈殊也懒得多做解释,“就说你同不同意?”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道。
“给你一天时间,过时不候。”陈殊道。
他娘的,什么世道,明目张胆想利用人的人,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嚣张了。
我又道:“你不怕我告密?”
陈殊讥笑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者,他们眼下都在那一座偏殿,你走得出院子?”
这厮天生当阴谋家的料,比起杨齐麟“酷毙”、大个子“闷骚”,是个十足“阴货”。
我一挥手,回到自己木屋,躺下没几分钟,门栓一松,蔺方大大方方推门走入。
蔺方见我毫无半分惊奇,浅浅一笑,“陈殊找过你了?”
她难得一身束身衣,衬托得该瘦的地方瘦该鼓的地方鼓囊囊,除了那一份远超常人的面色苍白,其实姿色绝美。
我坐起身来,挠挠耳朵,“你也是来邀我逃跑?为什么都选择我,独自逃走不更好?”
蔺方柳眉弯弯,“理由很简单。我和陈殊互相信不过,他找你,大半是用你作掩护,我呢,需要一个前哨。”
唔,够直接。
——我实力弱,容易拿捏。
——所谓前哨,就是炮灰吧,毕竟我这一身腱子肉有目共睹。
备胎除了耐心好、韧性强,第三宝贵品质是心理素质强大,第四宝贵品质脸皮不薄,第五宝贵品质善于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些宝贵品质我一样不缺。
默然一回,其实我更乐意坐观其变,不需逃跑,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