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
“这是、给您请的医师。”
“医师?”青霄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极度的愤怒和害怕,“我没疯,你都不信我吗?”
“母亲,我信你,”云依川向前,青霄便向后退,她不愿相信任何人。云依川干脆停了下来,“你没有疯,她们能证明。”
从欢见状上前,“王妃,我们也是溪野人,今日我们只问一些问题,你只要回答是否就行了。这些问题我阅后即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当然如果您觉得涉及到了您的隐私可以不回答。只是一定要是最真实的回答。”
“你是溪野人?”听到溪野她似乎没那么排斥了。
“正是,我是古医从白石之女,从欢,这是我姐姐,忘忧!”
从白石在溪野多少有些名望,若王妃是从溪野而来,应该多少听过他的名字。
“你是从白石的女儿?他女儿都这大了。”
“您知道家父?”
王妃避开她的眼神,“有所耳闻,从医师现在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三人显然意识到,王妃青霄同从白石不只是“有所耳闻”,但是当下谁都没有追问。
青霄最终答应了从欢的问诊,云依川和姜忘忧在门外等。
云依川倚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是少有的落寞情绪。
姜忘忧不怕暴躁之人,也不怕狠厉之辈,因为那样的人,是可以预判危险而远离的。
反而云依川这样的人总是让她有种望而却步,因为他让人琢磨不透,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没有喜悲,让人不知道哪一句话会触犯到他的禁忌。更不知道,触犯之后有什么后果。
而此时,因为他的这份落寞,让他看上去多了些人情味,让人敢靠近了。
“云将军,或许您可以给王妃在这院子里增添一些颜色,对她的病情或许有帮助。”
云依川看了过来,脸上的落寞也一扫而光,“新人族以白为贵,认为白色高洁神圣而不能亵渎,这里是王庭之内,自然不能随意增添色彩。”
姜忘忧不说话了。
云依川看了一眼窗内,没有任何声响,不由怀疑,“从欢姑娘真的能凭一纸疑问,便能诊出我母亲病症所在?”
“您若不信,又何必请我们来呢?”
云依川被这句话堵的说不出话,他不知这姑娘怎会突然有了脾气。
“世子,宁少将求见!”
下人的通报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云依川思索片刻才道,“有请!”
“云将军终于肯见面了!”
云依川的声音还未落地,清脆的女声便随着主人踏进了院子,来人正是崇阿王庭的女将军宁珞。她一身戎装未褪,像是刚从军营赶来。
“宁少将误会了,你我各自为营,未免给宁少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少见为好!”
“我今日从军营赶来,不过是怕来晚了云将军便又离开了。虽着军装,但不过是以宁珞之名来见,云依川,八年不见,至于这么小气吗?”
“竟已经八年未见了!”云依川一瞬间恍惚,又道,“我没有躲你!只是总是不凑巧罢了!”
这八年,恰好是他离开昆仑的年头。
姜忘忧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她觉得自己不该听下去,偏偏这地方她又不知该到哪里去。
这院子是真白呀!
但显然宁珞并未将她放在眼里,继续道,“当然了,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又怎么会去算时间呢?”
好在云依川似乎意识到这样站在院子里可能会影响从欢问诊,对宁珞说,“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姜忘忧松一口气。
不料云依川见姜忘忧没有跟来,回身对她说:“姜姑娘,一起来吧!”
宁珞才发觉这并不是王妃的婢女。
“这就是你看上的那个溪野女子?”进了客房,她上下打量了姜忘忧一番,“长得确实不似一般溪野女子。”
显然她误会云依川与姜忘忧的关系,将她当成了曲姝尔。
她口中的不似一般溪野女子,显然是说她长得不够漂亮,但是语气却带着些欣赏。
姜忘忧不知该不该开口解释。
云依川直接掠过这个话题,“宁少将找我是有何事?”
这八年来每次他返回昆仑,宁珞必然会来见他,但他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
宁珞将一张红纸拍在桌上,“退婚!”
那张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却很平整,显然宁珞有好好保存。
云依川接过,是当年的婚书。
“我以为这个东西,早已无效了。”
宁珞也不生气,“是早就无效了,但是我这次是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