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了这么大一电灯泡,想必服部君也不介意多几个电灯泡吧……
然而,当烟火大会那天兰拖家带口出现在服部面前时,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瞧他偷偷给柯南甩了个自行体会的眼神,被柯南彻底无视,兰就忍不住想笑。
下午分头行动,和叶带兰和园子逛大阪著名的商业街,京极先生、服部君带几个孩子去游乐园,晚上在举行烟火大会的河岸一带吃饭。
天还未暗,岸堤早早亮起灯火,沿路小摊小贩台前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各色旗帜随风飘扬与灯光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烟花还未升空,兰已被眼前璀璨光彩醺得有些睁不开眼。
挤在涌动如潮的人流里,微微闷热,兰抬手拂去颈间薄汗,转头见园子目不转睛盯着她。
“怎么了?”
“可惜啊……工藤先生不能近距离欣赏太太如此诱人的一面了。”
“哪有……你别乱说……”
新一就在边上看着呢……真想堵住园子这张嘴。
兰今天穿了一件绯色浅染浴衣,挽的樱花髻,刚被园子调侃得双颊飞上两朵红晕,看上去娇媚又不失温婉。
园子笑盈盈凑过去,食指顺着她颈间血管一路往下,“这么白嫩纤细的脖颈,真想替他咬一口呢……”
兰无奈道:“京极先生会吃醋的。”
“女子之间的事,哪轮到他吃醋了……就算吃醋也不许打搅我们!”
兴许是交往时间久了,园子在京极先生面前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坦然流露自己原本的大小姐性子,前段时间吵那么凶兰还有些担心,现在真替她感到高兴。
烟火大会晚八点开始,吃完饭还剩近两小时,大家在人群中挤得乏闷,和叶见状提议去泡汤,算算时间正好,一行人异口同声附和决议。
临时活动的特殊性在于男女必须分开,兰早注意到和叶今晚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低迷状态,看样子服部君还没表白,甚至没察觉到少女的心事。
氤氲热气洗去一身疲惫,昏昏欲睡中,兰强打精神辨认少女一开一合的唇形,想知道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然那股困意就是挥之不去。
自从服下解药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的感觉了,也许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不仅有期末考的压力,社团那边也忙得陀螺转,还要搜集各种素材绞尽脑汁给某人发邮件。
真希望他好歹回复一封呢……一封就好。
“你们知道吗,红叶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平次的态度就很奇怪……”
“不是吧……还有这么没边界感的男人?”
听和叶扒拉扒拉一通吐槽,圆子也有些义愤填膺。
“也不是……”和叶小声辩解:“平次就是情商低,气死个人……”
兰终于听清重点,想起新一误打误撞的表白,情商也不是很高的样子,不由与和叶产生惺惺相惜之感。
两人爱情中若有个死缠烂打的第三者,好像是比较头痛呢,好在她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兰回头瞄了眼小哀,她依然头顶毛巾安静如斯浸在热汤里,眯眼露出半个脑袋,似乎对女生话题不感兴趣。
“怎么分辨男生到底喜不喜欢一个女生啊?”和叶表示头痛,“你们两个有经验的帮我出出主意呗……”
“荷尔蒙啊荷尔蒙……”
圆子对此最有经验,“青春期的男性最纯粹了,亲吻啦~拥抱啦……只要他想和一个女的发生肢体接触,那一定是对这个女的有意思!”
和叶也摸不准某人是何心理,冥思苦想好久把目光投向兰,“工藤君也喜欢亲密接触吗?”
兰被问得大脑宕机,重启过后喏喏表示:“没有吧……清水寺唯一一次吻还是我主动的呢……”
“照这个逻辑,工藤君不喜欢兰吗?”
兰哭笑不得,“别听圆子瞎说,真正的爱应该是纯粹的吧……不是每个男人都空有一身荷尔蒙无处发泄……”
按圆子的说法,琴酒都吻她多少次了,难道他爱她吗?兰不这么觉得。
饱含爱意的才是吻,没有爱只是单纯的嘴碰嘴,兰虽然在意,又不完全在意。
她主动吻新一是有爱的,琴酒虽已不算青春期男性了,但那些吻多戏谑、多挑逗兰是有感觉的,没有赤诚之爱,有的只是玩弄小动物般轻佻随意之感。
兰讨厌轻浮的人,尤其像爸爸那样吊儿郎当不正经总会惹她生气,之所以对琴酒的调戏格外宽容,是因为他身边总是围绕杀气,只有调侃自己时才难得卸下一身防备,表现出友善的可能性。
起浴换衣,圆子仍不停给和叶出馊主意,意外瞥见兰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有个暗盒,当面拿起来端详,不料被她飞速夺回。
“这么宝贝,里面装的什么呀?不会是工藤先生送的定情信物吧……”
兰磕巴道:“不、不是啦……就一朋友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