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市三煤矿可是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半个矿的人都聚集在鱼塘周围。
鱼塘里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了,下面都是泥水,偶尔能看到鱼在里面钻来钻去。
“哎呦,还真有不少鱼呢,这鱼是归哪啊,归矿上还是归洗煤厂?”
看到鱼塘里的鱼有人动了心思,要是归矿上,矿上的工人说不定能分一点,归洗煤厂他们就没戏了。
洗煤厂的王会计守着本子和秤杆子在一边,听到有人打鱼的主意赶紧说道:“当然是归我们洗煤厂,都是咱们的工人出的力,可不得归咱们。”
王会计是有名的小算盘,谁也别想在他手里沾好处。
洗煤厂新招的工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十几个人穿就穿条短裤下了泥塘,一字排开,不放过一条鱼。
三位公安同志混在岸边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着是在看热闹,可眼睛就没离开岸上的人。
这种活动是小孩子们的最爱,来的孩子基本上都带着个小桶,等着抓泥鳅,大鱼轮不到他们,可泥鳅随便抓。
洗煤厂的工人们把鱼塘过了三遍后,就出来了,不管鱼塘里剩下多少,谁抓住就是谁的。
边上看热闹的大人进去的少,知道里面没什么好东西了,洗煤厂的人也是狠巴掌长的小鱼都给捞走了,进去的都是半大的孩子。
何玉梅不敢下水,里面都是泥,怕藏着什么东西,就在岸边等着何正阳往上扔鱼。
大鱼是没有,可小鱼、泥鳅什么的还真不少。
洗煤厂的工人分完鱼得下午来起塘里的泥,有那想要肥地的人家,就会带着筐或者小推车来把塘泥运到自家地里。
一直忙到晚上,这个塘才清干净,何兴生让人把准备好的石灰均匀的撒在塘里,等再晾上几天再放水。
白天热闹的鱼塘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下半夜,还真有人来了鱼塘。
第二天下午何兴生来看鱼塘的时候换了两张内存卡,检查的电量,电量还够用,不用换。
晚上俩人在笔记本电脑里看这些天内存卡里的内容差点没吓死。
他们第一天安装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就被人给发现了。
那个人就是木老爷子。
何兴生反思这几天的行为,他是有些飘了,觉着有了何玉梅的空间,他有了底气,知道了旁人不知道的东西,他有一股难以压制的优越感。
他知道以后五十年这个国家后的状态,就算他是个再怎么冷静的人,也控制不住那种内心的激动,甚至连一贯的谨慎都给忘了。
“我明天去找木老爷子聊聊,他是老革命战士了,我们得对他有信心。”
何玉梅反而没有那么激动,平静的很。
“如果木爷爷对我们行为不理解,或者对凭空出现的东西追根究底,我会把木爷爷带到这里来。”
何玉梅不能把危险放到外面。
何兴生没说话,他沉默就是同意了,这个空间关系太大,他不能把它交给国家已经违背了他军人的意志,要是再因着一个空间,或者里面的东西引起什么动乱,他宁愿把源头掐死。
俩人继续往后看,因为丁华清看到过车队副队长崔向荣从鱼塘这边出来,便把崔向荣划在嫌疑人范围里,没想到最先去鱼塘的是后勤许科长。
从画面里能看到,许科长往鱼塘里倒了什么东西,距离有点远,天又黑,看不真切。
“我明天去那个位置检查一下,前几年应该也是他们往里面放了东西,把好好一个鱼塘弄成了死塘。”
有木老爷子的事在,何兴生也没什么心情留在空间里,去放书的车里挑了一本书,就让何玉梅把他放了出。
何玉梅则留在空间里继续对那辆商务轿车使劲,经过一段时间的联系,现在家里那把大铁锁已经难不住她了,十次能开九次,而且用的时间越来越短,手感越来越好。
第二天下午一放学,何玉梅就被何兴生接走了,这一行为引起了何正阳极大的不满,最后这不满被何玉梅的拳头给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