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什么会愿意来呢?
明明在家里等自己也没什么问题啊。
几乎是这个问题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就立刻有了答案。
小臣这家伙还真是……
于是有一天,大御门要忽然毫无铺垫地把这个问题砸向了佐久早圣臣。
“……”
他摆明了不想回答。
沉默不语地瞥了她一眼,接着自顾自收拾着房间。
可是大御门要并不想放弃。
即使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猜都能猜到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她就是想从他那里听到这个答案。
啧。
真是恶劣啊我自己。
大御门要心想。
然后死不悔改地继续窝在沙发上对佐久早圣臣说道。
“呐,难道是小臣喜欢我在店里特地为你准备的饮料吗?”
“或者是喜欢店里的氛围?”
“还是说……我新聘的那个调酒师?!”
“喂。”
佐久早圣臣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的臆想和与此完美配合的造作的语气。
“你那个调酒师,是可以做长辈的年纪了吧。”
“银发说不准也很符合某些人的喜好呢。”
大御门要撑着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脚尖在地板上轻点。
“久作先生作为专业的调酒师,气质是无可挑剔的哦。”
佐久早圣臣满脸黑线地按上她身侧的靠背,顺势弯腰直视着这个乱讲话的女人。
“不要在背后用这么没礼貌的话说长辈。”
“还有,把你的脑子从垃圾桶里拿出来。”
“对不起。”
大御门要飞快地道歉。
“不过小臣想说我脑子里都是废料吗?”
她笑着反问,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你可不要这么骂自己哦。”
“我的脑子里明明都是小臣你呢。”
“……”
这家伙,为什么总是找着机会就爱说这些东西。
连损人都说得像是在告白。
而且好像不管说什么话都能拐到这里去。
真是要命的直球。
佐久早圣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摘下打扫卫生用的橡胶手套,微微用力将大御门要揽进了怀里。
“……早一点……”
他擦过她的耳际时隐约说了句什么。
但是衣料的摩擦声盖过了他的话。
“诶?”
“小臣你刚刚说什么了?”
她真的没听见。
“……”
佐久早圣臣无奈地扯了扯她的脸。
“没听到算了。”
“而且你明明知道原因的。”
“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来?”
他也看得出来大御门要就是故意的。
“因为猜到不管怎么说都只是‘猜’而已嘛。”
大御门要捻了捻他的发梢。
“虽然‘心照不宣’这件事情会显得我们之间熟悉又亲密。”
“但是有时候说出来才比较有意思啊。”
佐久早圣臣对她的理论表示并不想反驳。
这个时候讲道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这样吧。
看样子不好好给一个回答的话,今天可能会闹很久。
他头疼地心想,一副决定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我说我只是想早一点见到你。”
话音刚落,大御门要就收紧了手臂。
“我就知道。”
她的声音里怀着毫不掩饰的情绪。
“那你还……”
“我也想小臣你。”
又是一个简单的直球,把佐久早圣臣还没说完的话打断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认命这个词他今天不知道已经见识了多少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