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赛期的佐久早圣臣和大御门要带着小翼回了东京。
四年前大学生涯的开始让他们离开了这里。
而在四年的大学结束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回到东京的家里。
不再以学生的身份,而是正正经经的社会人的身份回来了。
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请人给房子做了一次简单的打扫工作。
此刻曾经出国前整理好的纸箱子依然整齐地堆在那儿。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佐久早圣臣习惯在玄关挂雨伞的钩子、会等她起床然后陪她吃早餐的小餐桌、冬天一起躲在里面取暖的被炉,还有姐姐之前买的有巨大显示屏的电视机......
仿佛他们不是一个出了国、一个去了关西,而只是约好了去都外做了一次短途旅行罢了。
大御门要把原先姐姐的房间留出来给小翼住。
小朋友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不停地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大御门要耐心地一一给他解答。
忽然小翼爬上阶梯状的矮柜,从一排书中翻出了一个扁扁的盒子。
只是不起眼的普通盒子,夹在各种书籍之间,从来没有被人注意过。
“阿要,这是什么?”
小翼举着盒子朝她走过来。
大御门要也不是很清楚。
她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过这个盒子的场景。
于是她盘腿坐在地板上,当着小翼的面打开了这个盒子。
里面是一件薄薄的外套。
看上去有些眼熟。
不。
是非常眼熟。
大御门要心里揣着那个答案,居然莫名产生了一丝紧张感。
她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一般抖开了那件衣服。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八个大字映入眼帘。
是自己从小一直心心念念的姐姐的那身大姐头服饰。
居然一直被藏在姐姐房间的书架上!
到底谁会把衣服藏在书堆里啊?
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怪不得之前一直找不到。
大御门要止不住地感慨。
世事无常。
要是当时就被自己发现这件衣服了的话,可能自己的人生走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啊当然了,自己现在虽然没有成为不良,但依然开着酒吧这种场所。
所以如果真的变成不良了的话,大概会把酒吧换成别的更接近风俗业的店吧?
大御门要想了想。
也许会是牛郎俱乐部之类的?
总之自己到时候应该会是出门会被人喊“妈妈桑”的那种女人吧。
她下意识地抚过手上的布料。
这件长及脚踝的披风外套在书架上被埋没了至少七年。
布料上的折痕已经清晰到无法消除。
那八个白色的大字也隐隐有了泛黄的痕迹。
时间忽然不经意地以一件重见天日的旧衣服的形式显现在了这栋房子里。
“阿要?”
小翼努力辨认着那几个字。
“天上......地下......然后是什么?”
“不要急,小翼。”
大御门要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笑着又将那件外套叠了起来。
“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要在上高中的时候才能再打开哦。”
小翼似懂非懂,求助般望向不知在房间门口站了多久的佐久早圣臣。
大御门要也随之望去。
“这个就是让你高中开学的时候生气的东西?”
佐久早圣臣倚着门框问道。
“听元也说你气得单手折断了一支笔。”
大御门要想起自己当时确实好像吓到了柴犬君的来着。
至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才跟自己搭话的嘛。
“小臣你怎么会知道?”
“小元告诉你的?”
“抱歉啊阿要。”
古森元也忽然从佐久早圣臣背后冒了出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虽然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开学第一天就在背后谈论你......实在很抱歉啦。”
“小元?你也回来了啊?”
大御门要刚想寒暄几句,又赶紧摆摆手回应他的道歉。
“没事啦,又没什么。”
而得到当事人原谅的成年柴犬君指了指佐久早圣臣。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小臣居然还记得我跟他说过的这个事情。”
“当时我跟他讲的时候他明明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