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熠怒急,他想上前理论,可理智告诉他要静观其变。
他强撑着怒火,不自觉露出担忧的神色,有些紧张的看向人群中央的池卿清。
只见她面不改色的扫视众人:“官家心慈,觉着凭那些片面之词无法证明死因,应当给含冤受辱的娘子姑娘们一个完整的交代。”
“因此特命我快快重新调查此案件,以防证据缺漏或被奸人藏匿。”
“诸位都是卫氏的街坊邻里,想必一定都不愿意她含冤受屈而死,现下官家特派我们重新调查,想来诸位应当不会阻止我们洗清卫氏身上的脏污,还她一个清白吧。”
她这话说的妙,不禁搬出了官家做靠山,还特别说明卫氏死因不详需要重新调查。
但犹豫时间紧迫,奸人随时会来捣乱,如果他们再加以阻拦的话,不仅会见官,还有理由怀疑卫氏的死和他有关系。
江君熠站在角落轻笑一声,他就知道他家娘子能完美解决乡里间的流言蜚语。
果然众人听了池卿清的话都慌忙找理由逃窜。
“那啥,我家孩子醒了要找娘,先走了。”
“我今日要去买线,先去了。”
“哎,张家姐姐,我陪你呀..”
“我也先走了。”
不一会儿原本聚集瞧热闹的人都走光了。
江君熠彼时才从角落走出来,他摇着折扇,笑意盈盈的靠近池卿清:“娘子方才好生威风。”
池卿清闻言转身望去,动作间不动声色的收起袖中暗藏的刀鞘。
她笑的僵硬:“假模假样罢了。”
“倒是官人,现在不过刚早春,前几日还下了场雪,官人怎的就拿起了折扇。”池卿清转移话题道。
江君熠闻言停住了脚步,内心懊恼为什么出门前要听子尘那个呆瓜的话,说什么带着折扇看起来更儒雅。
但他面上不显,悄悄收起扇子:“我体热。”
池卿清没有多问为什么体热还要抱着暖壶:“方才那帮人中有许多陌生面孔,应当是幕后之人叫来引导群众的。”
江君熠点了点头:“嗯,还有其他的吗?”
“不多,我们方才搜集不过片刻功夫,那帮人就已经找来了。”
说罢,池卿清从春夏手中接过一个托盘:“这是我方才从角落里捡到的被烧毁的信件残余。”
江君熠看着托盘上茶盏大的证物,转身唾弃巡防过来的官兵:“你们这帮吃官家饭好吃懒做的东西,十几个人,几十双眼睛竟不如娘子一人看的仔细。”
池卿清被她说的脸颊羞红:“也非我一人之功,春夏,秋冬也跟着呢。”
江君熠闻言不在意的撇了一眼她们二人,随后又把目光移向池卿清:“她们本该跟着,功劳就是娘子一人的,谁有怨言。”
春夏,秋冬二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到欢喜。
我们姑娘心善,终遇良人!!
她们憋笑着对着二人躬身:“是,无有不应!!”
池卿清瞧他越说越过,赶忙解释道:“它应当是粘上了茶水,又恰逢大风天气,我身子娇小,蹲下捡帕子的时候正好瞥见它被黏在了桌子缝隙,只露出一个小角。”
江君熠毫不在意的吹捧:“换一身姿纤细之人,也未常会有娘子聪慧。”
池卿清见说不过他,也识趣的不再接着跟他拌嘴:“官人还是正经点,快些跟着寻找证据吧。”
江君熠无有不应:“好..”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子尘拉到原先的角落:“殿下你暴露了!!”
他家殿下自小就喜欢池大人嫡女,到选亲时是在寝宫内长跪一整日,才得陛下娘娘松口择池姑娘做太子妃。
旨意下来后,殿下便时常在处理完公务后前往文将军府找文公子学习追妻技巧。
后来学习多日才研究出一个完美形象的殿下。
前些日子进展非常顺利,形象也十分根深蒂固,可不知方才为何你解除池姑娘就形象破灭。
江君熠有些疑惑:“怎会,我不是像往常一般,没有和娘子有身体接触啊?”
子尘无奈道:“文公子是让您寡言少语,不是让您做自己,文公子说了,现下民间最流行这种不染凡尘的寡言少语贵公子形象。”
江君熠眉头紧皱:“可我怎么觉着我寻常的模样到比我装起来的样子更受娘子喜欢啊?”
子尘贴心提醒:“殿下,大娘子那不是喜欢,只是礼貌性的同你讲话,大娘子也同下属讲话,难不成大娘子也喜欢属下不成?”
“怎会!!瞎说!!”江君熠反应激烈:“卿清是我的,只是我的。”
“是是是。”子尘有些无奈:“那属下不是打个比方嘛,殿下反应这么激烈作甚。”
子尘是皇后在诞下江君熠不久,去护国寺祈福,回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