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你不要犯傻,你快放了余萸!”连水仙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姨,要不是余萸我妈就可以凑够手术费了!我恨她呀,我很她呀!”齐航满脸通红。
“齐航你快放开余萸!”戴帽子的警官说。
“你们都闭嘴!我妈没命了,我妈没命了!我要让她给我妈偿命!”
“哥!”申漾大喊一声,“你放开余萸,柳阿姨已经给姨交了手术费了,现在她就在手术室里的手术台上躺着呢!”
“申漾你闭嘴,要死的不是你妈,是我妈,你们不要骗我,我都要杀了她女儿,她还要救我妈,这可能吗!可能吗!”
齐航擒着余萸往后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都突突直跳。
“哥,你怎么不相信我啊,姨妈她真的已经进手术室了!”
两个人已经到了35楼的边缘,齐航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刀刃已经将余萸白皙的皮肤划破,鲜红的血渗了出来,她被齐航勒得喘不过气,双脸通红。
沈不言有些自责,要是他能及时抓住余萸,她就不会被齐航挟持了,但现在追悔莫及,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在余萸不被齐航拉着一起跳楼。
“妈,航航带着害你的人来了!”喊完齐航就大退一步。
沈不言用了最快的速度去拉余萸,人是拉住了,就是跑猛了,一个人手拉手挂在飘窗边了。
柳安一个趔趄倒在了余烬乾的怀里。
“快快快,把人拉上来。”在场的警员一拥而上。
沈不言低头看余萸:“你拽着我上去。”
“好。”
余萸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在沈不言身上挂着。
沈不言脸上的青筋显出,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你快上去,我快坚持不住了。”
余萸因为紧张手出了很多汗:“我……我害怕。”
“你怕什么呀,有我在这儿还能让你掉下去吗?”
余萸看了一眼沈不言,一边拽着他往上爬,一边想要勾住上面趴着的警察的手。
终于,余萸被拉了上去,后面的沈不言也很快地被拉了上去。
“宝贝呀,你可吓死妈妈了,你快让妈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柳安拉着余萸转圈。
“哎呦,老余你快来看看,萸萸这有血,但我怎么没找着她的伤口在哪。”
余烬乾也在找,除了脖子上被刀划破的口子就没有别的伤口了。
真是奇了怪了,就算余萸脖子破了,但是伤口也绝对不可能流这么多的血。柳安见自己的女儿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放心了,赶紧让医生帮余萸处理了脖子。
因为怕脖子怕留疤,所以柳安一边心疼余萸一边联系美容院,余烬乾是哭笑不得。
“呀,沈不言你的手!”申漾一声惊呼吸引了余萸。
沈不言的两只手鲜血直流,一滴滴的血珠落在地上。
齐航将落地窗的玻璃打破,窗框上的玻璃没有碎完,沈不言拉余萸的时候,手正正好按在上面,鲜血顺着他的手流下,有些就沾在了余萸的身上。
医生看了沈不言的手,玻璃扎的很深,这个手以后会有后遗症,留下的疤会很难看,如果想要稍微好点,那就只能现在这里处理一点,到医院了再更精细地处理。
柳珠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女儿,又碰碰老公,示意让他跟着一起去医院,帮沈不言挂挂号,交交费,安顿好救女儿命的恩人。
余萸趁柳安打电话的功夫,在客厅边向下看了一眼,齐航跳下去就没了生命体征,人已经被拉走了,楼下的一摊血迹深深地刺痛了余萸,往后一个踉跄靠在了沙发上。
余萸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评论这件事,但无论这件事情在发生一万次,一百万次,她都会选择让父亲开除齐航的,她不是什么大圣母,这个公司未来一定会是她的,所以不论于公于私,她都会让父亲开除齐航的。
余烬乾在去医院的路上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沈不言劝他不要陪他了,公司的事情最重要,然后将手机关机了。
两个人都扭头看窗外,突然余烬乾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家萸萸?”
沈不言被问懵了:“啊?”
余烬乾说:“不要不好意思承认,偷偷告诉你我家萸萸说她在学校喜欢了一个男生但是和他发生了一点摩擦,还说了什么一群染头发的朋友。”
沈不言表面平静实际上内心乐开了花,手上的疼也削减了大半。
见沈不言不动,余烬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咳,咳咳咳,嗯,那个,不影响学习,不反对,反之……”
沈不言对着余烬乾微笑,余烬乾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到医院以后,余烬乾帮沈不言忙前忙后,手缝了针。
余烬乾把沈不言送到了家门口:“你这手,我去见见你父母吧,给他们一个交代。”他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