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夜之所以窥探豹子仪的豹子鞭,就是为了用它对付即将出洲的厮兽。
只是他需要付出一些惨痛的代价。
鹤轩雪推门进来,看到江月夜孤寂的背影,脸上闪过不明神情。
他与江月夜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叫他这么忧虑过。
“你不必太过担心厮兽出洲的事,如今我练成了赤焰火,多少能为你抵挡几分。若是你再把你的龙珠给我,你我合力,对付一个厮兽不算什么。”鹤轩雪开口道。
江月夜转过身来,看到鹤轩雪那身红色衣裳就莫名地反感。
鹤轩雪叫见又皱起了眉头,耸耸肩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本公子就喜欢这身红。”
说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斜倚在床榻上慢慢品尝。
江月夜望着他那副俊美无斯的脸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最讨厌在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看到他,看到这个阴魂不散的鹤轩雪。
他伸手去拉鹤轩雪,希望他能赶紧离开。
然后鹤轩雪却一把把他拽到床榻上,揪着他的下巴道:“上次你这般对我,我觉得很好玩,并且我回去以后清散了我宫里的所有女眷。那些阿猫阿狗我再也不稀罕了。”
江月夜紧紧皱着眉头,望着他的眼神甚是冰冷,并且还有一丝丝失望。
鹤轩雪讨厌他这种眼神,一把甩开他的下巴,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顿时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流淌,然后滴在了江月夜漆黑的衣袍上。
鹤轩雪慢慢地卷起袖子,从小臂到上臂,一条条伤疤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江月夜眉头紧皱,眼神暗淡,心中五味杂陈。
他起身下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
鹤轩雪向门外望了一眼,正巧与候在门旁的言木来个四目相对。
鹤轩雪的眼神太过冰冷,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言木被他吓得打了个冷战,然后急忙小跑着追上江月夜的脚步。
鹤轩雪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放下衣袖,端起桌子上的酒坛,斜躺在床榻上喝起闷酒来。
言木低头跟在江月夜的身后,脑子里满是鹤轩雪胳膊上的伤疤。
以前他就知道鹤轩雪有点性格分裂,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冷漠暴虐。
他与龙王认识了几千年,也纠缠了龙王几千年,起先他以为鹤轩雪只是窥探东陆首领的位置,所以才经常来龙宫里纠缠。
但是后来他发现,鹤轩雪对龙王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平时他很少暴露出来,但是有一次他看到鹤轩雪站在碧池外偷看龙王洗澡,并且他那时看龙王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从那以后,言木就觉得鹤轩雪并非只是性格分裂,或许性取向也有一些问题。
他曾大胆猜测,鹤轩雪有可能喜欢他们家龙王。
至于龙王有没有察觉这事,他并不知晓。
只是,龙王上万年都未曾碰过女色,好不容易看上了小白鹿,那小白鹿又逃跑了。
无论是小白鹿还是鹤轩雪,或许对龙王的冲击都不小。
从龙王的背影就能看出来,龙王最近烦心事太多,也突然变得寡言少语了一些。
言木在心中一顿分析,就连走在前面的龙王停下脚步都没有察觉。
他毫无防备地撞在了龙王的身上。
龙王蹙眉望了他一眼:“言木是不是在想事情?有些事情不该想的就不要想,今天的事情就当你没有看到。”
言木怯怯地望他一眼:“是龙王,言木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
江月夜应了一声,准备转身走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对言木道:“豹子仪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你现在带些人手去那里去看看。记住,偷偷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言木点点头:“是,我这就去。”
这夜突然下起了大雨,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大。
苏凉儿着实佩服红狐狸的毅力,这厮居然连拖带抗的把他们带出几十里。
她在麻袋里看不清路,也不知道他要把他们带去哪里。
中途的时候估计是累得不行了,就找了一个板车把他们困在上面。
苏凉儿总算领略了红狐狸的阴险与狡猾,她隐约听到红狐狸在买板车的时候不仅没有给人家钱,还骗走了人家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粮食。
以至于人家追赶了他们几里地。
现在雨越下越大,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凉儿都被淋湿了,但是小仓鼠却安然无恙,因为苏凉儿一直把小仓鼠护在自己的肚子底下。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嘛!小仓鼠很是感动。
看来这雨是停不了了,红狐狸也觉得冒雨前行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他就在龙族的边界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