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啊,没关系的,男单那边竞争比较激烈嘛。”
“短节目不是还第二嘛。”
“我看你比赛了,就是自由滑有点失误。”
比起安慰自己,余清淮还是觉得自己更会安慰别人。
“Que ... l''entra?neur Orser,Entra?neur Pei, puis-je lui parler seul?”
(那个...奥瑟教练,裴教练,我可以单独和他谈谈吗?)
“D''ACCORD? peu importe.”
(OK?随你。)奥瑟教练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余清淮有些无奈。
裴涅禾自然不反对,她倒是觉得到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同龄人的说服力反倒会更强些。
“你给我闭嘴啊!”金博洋一愣。可能是藏了太久,等冰场彻底空旷只剩下两个满是遗憾的年轻人,余清淮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
余清淮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她从来不会向别人发泄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坏情绪要别人来陪自己一起承受?
“什么世青赛第六,什么全国冠军。”余清淮顿了顿,“说什么过了四年还有四年,四年一届冬奥会,再过四年还会一样吗!我们还来得及吗!再过四年,都已经去成年组了!19了!还能滑的动吗!”
“你这次自由滑滑的什么玩意啊...你以为我想来安慰你啊...”余清淮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从刚开始的整个冰场都能听到的,所谓尖叫,现在只剩下了低声抽泣,“对不起...金博洋,对不起。”
余清淮浑身瘫软坐在冰面上,冰面上散落着一些凋零成碎片的花和冰迷送给运动员们的玩偶还有颁奖时的彩碎——像是一个盛大时代的落幕。
“对不起...别在意我刚刚说的这些...真的...对不起。我觉得你真的很像我。”余清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眶红红的抬头。
“都很努力,但是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名次。”
金博洋头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最真实的余清淮。
——虽然说她平时在队里是个很要强很努力的女孩子,可是现在他才理解那句话:每个女孩子都是玻璃做的。
她红着眼眶强装镇定的样子,她训练时摔断肋骨忍着痛笑的样子,没由来的,他突然很想保护她,这个活生生的优秀的女孩子。
“余清淮。”
“…嗯?”余清淮抬头。
“你想要一个拥抱吗?”
“也许…想吧?”
“那我们抱一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