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七号是余清淮的生日。其实她在这之前并没有跟队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过自己的生日,当然她在北京世纪星俱乐部的时候和小火苗陈虹伊说过。毕竟她的生日在百度词条上也能搜到,她前几天还专门上百度词条上搜索了自己,看到出生日期没错才放心,如果说是真的有用心的人绝对会向她送上祝福。
她一个人慢慢的溜达去冰场,或许除了火苗没人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哪怕自己是国家队里最受欢迎的运动员。今年就要十六了啊,来国家队转眼就要一年了啊。十六岁再往后,十七,十八,基本上花滑女单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就要开始下坡了。十九往后,二十几岁就该退役了。花季短暂,不过现在就是自己的花季。余清淮算了算,等到平昌冬奥会,18年,自己就该18岁了。或许,还真拼不过那些俄罗斯队的十六十七的小妹妹了。
礼花突然砰的一声炸开,像水中浮动的流光。就发生在短暂的一瞬间,等余清淮还没反应过来,流金就已经落了一地。
“surprise!生日快乐!”陈虹伊最先冒出来,接着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堆人。
“啊火苗?吓死我了啊你。”余清淮惊魂未定。
“嘿嘿,这可不是火苗姐出的主意啦。”林珊鬼鬼祟祟的笑着说。
“那谁出的主意啊怎么这么损!”余清淮继续追问,可陈虹伊和林珊都像哑巴了一样闭口不提。
——
“听说今天你过生日啊,火苗她们给你办了个小型Party。”回寝室的路上金博洋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抱歉啊,我忘了你今天过生日了没来。”
“没没...没事,记不住正常。”余清淮鼻子有些发酸,眼角湿润,她不明白金博洋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跟自己的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不会去关注自己的生日。
“小珞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金博洋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见余清淮不说话,他顿了顿谈接着说,“好吧,那个主意是我出的。”他感觉余清淮明显怔住了。
“干嘛啊你!吓我一跳。”余清淮下一秒就将头埋进金博洋的怀里哭着使劲锤了他一下,“这馊主意原来就是你出的!气死我了。”
“好好好别哭了,是我的错,没来给你过生日还让大家吓你。”金博洋笑着拍拍余清淮的后背。“行啦,对不起嘛小珞。”
“好吧,不生你气,但是下不为例。”
——
之后余清淮还是每天一如既往的训练,直到有一次扭伤的脚踝。
“韧带拉伤三级。”大夫举着核磁片对着光屏喃喃道。
“你仔细看可以发现韧带已经是完全断裂的,伴有明显的关节不稳,其断端呈马尾状,并且可以完全分离且周围软组织表现为弥漫的肿胀。”就连给余清淮看病的专家老医生都有些不可置信,
“小姑娘,你是怎么伤到的。”
余清淮刚想说话,脚踝处就传来撕裂的疼痛,疼得她说不出话。
“大夫,不瞒您说,她是国家花样滑冰队的运动员,我是她教练。”裴涅禾扶着余清淮的肩膀回答道。
“唉,运动员啊,现在运动员也不容易。”老医生叹了口气。“这伤的怕是要动手术啊。”
“手术完记得好好养着,等完全恢复了在训练。”老医生不住的嘱咐着。
接着是手术,住院。裴涅禾把一切事情都压了下去后每天在北医三院住院部和冰上中心来回跑,她说“珞珞只是回老家了而已”余清淮自然也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大奖赛在即,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其他队员的成绩。
“阿福姐,”余清淮坐在轮椅上回头看裴涅禾,
“怎么啦?”裴涅禾问到。
“我打算去俄罗斯养伤啦,毕竟你的教练也在那边,有个照应。而且你也经常去那边嘛,我也有几个朋友在那边。”余清淮笑笑,想到了梅娃和收音机娃她们。其实日本嘛也挺想去,纪平梨花在那边,还有她一直很想认识的本田真凛。梨花之前还在Facebook上和余清淮聊天的时候告诉过她本田真凛也很想认识她。
不过和收音机娃说了自己打算出过养伤,她和梅娃就一直盛情邀请她来莫斯科。她们还说要推着她的轮椅冰上飙车,在这两个战斗民族的小姑娘眼里,余清淮来莫斯科只要不死就行。
阿福余清淮眼里放光,“可以,那你去吧。”
这个未成年的的小姑娘高兴的完全不顾脚伤差点跳起来,被裴涅禾一把摁在轮椅上。
等她俩到冰上中心的时候金博洋却来了,当然这是裴涅禾悄悄告诉他的。
“怎么样了小珞,你的脚还好吗?”
“没事的。”余清淮摆摆手。
金博洋推着余清淮回寝室,这样他们就有了一个久违且难得的独处时间。
“哦对啦天天,”余清淮又重复了一样刚刚和裴涅禾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