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刚刚宫门口的侍卫来报,萧小侯爷一直在宫门处现下还没离去。”
祁玥瑶躺在塌上愣神,听此问:“东西他都看过了?”
“看过了。”
祁玥瑶摆摆手说道:“罢了,随他,入了宵禁他便会自行离开了。”
自祁玥瑶酉时三刻在东楼与他废了协议后,萧飒便紧追不舍,说什么既已答应,岂有毁约之理,非要问个所以然来,让祁玥瑶很是头痛。
“萧小侯爷,已是宵禁,莫说长安殿,非请旨便是后宫也不可随意进出!”
“圣上特允,本侯出入内宫不必请旨。”
眼看萧飒闯进了宫内几名侍卫都没拦住。
奶娘听外面嘈杂迎上去拦住他道:“小侯爷,公主已经歇息,有何要事请明日再来。”
“本侯偏要此刻见。”萧飒本还觉得这公主有点意思,可今日之事自己被如此戏耍,祁玥瑶仅凭一张撕碎了的协议与两张银票就把他打发了,当真让人窝火。
“小侯爷若是要硬闯,奴婢自然拦不住,可小侯爷若是今晚闯了这道门,明日的风言风语自会传遍这宫内,小侯爷长在坞城,自是不懂得深宫内谣言杀人的可怕之处。”奶娘说完侧身不在阻拦。
萧飒听此言才反应过来,宵禁时刻闯内宫也确实荒唐,祁玥瑶在这深宫里又不会跑了,算账何须急得一时。
“既然公主已经歇息,本侯也不强人所难,但有句话,务必传达到了,这上船容易下船难,左右手怎么也能分不开的!”留下这句话萧飒便离开了。
祁玥瑶在内殿自是听的清清楚楚,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难缠的家伙呢!
本以为两人互惠互利,防止在被乱点了鸳鸯谱,怎么这人这么小心眼。
江篱在一旁听的更是惴惴不安:“公主,这小侯爷绝非良人,万不能为婿。”
“确实难搞。”祁玥瑶点头附和。
翌日,祁玥瑶一早便请来了落晚照入宫茶话。
果不其然,萧飒见到落晚照时,犹如炸了毛的刺猬瞬间缩成一团格外乖巧。
“哟!萧小侯爷这急匆匆的闯进殿内所为何事,怎也不让人通报一声?”祁玥瑶假意问他。
萧飒见落晚照在,步子都慢了下来,连忙反驳:“许是公主与落小姐谈的尽兴,未曾听到下人的通报。”
“哦?是吗?”
“自然是。”
祁玥瑶点点头自顾喝茶小声的同落晚照说些什么。
萧飒突然抱拳行李道:“萧某眼拙,今日才认出落小姐,当日东楼街前,黑马踏人,差点伤了落小姐,实属不该,万分抱歉。”
“无碍无碍,萧侯爷严重了。”落晚照起身福身回。
“既然公主有客,那萧某告退。”说完就跑,见鬼似的。
“你看看,你看看,晚照,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祁玥瑶看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
“长安,我有这么可怕??”
……
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祁玥瑶也没想躲,不过是想探探这萧飒要的到底是什么。
“祁玥瑶,为达目的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的婚姻,你的好友,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牺牲的?”萧飒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这人。
“你呢?萧飒,你能牺牲什么?”祁玥瑶盯着萧飒问。“你能放下落晚照吗?”
“你不该利用她。”他避而不答。
“利用和抛弃哪个更残忍?”祁玥瑶一脸不屑,他们二人一样,一样残忍。
半晌,萧飒跳转话题:“为何突然毁约?变故因何?”
“不为何,只是突然觉得没必要非合作不可,想想,还是单打独斗有意思些,我这种人,除了我自己,谁都信不过。”
“祁玥瑶,你一界女流当真要如男子一般卷入这朝堂纷争里。”
“小侯爷这话可就错了,我生来就在这场纷争里,与是男是女无关。这深宫里,男子之间明争暗斗不休,女子们又难逃联姻和亲之责,一切起因不过一个“权”字,这权难道小侯爷不想要?”
“公主说笑,本侯一介闲散客,与权字相隔万丈,自是不敢贪慕。”
“这贪不贪的,只有自己知道。”祁玥瑶
萧飒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能让她变得如此之快,昨日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合作冲破这婚嫁不由己,今日便说起这些罪及滔天的胡言。
是了,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她。
“公主今日的胡言,本侯自当从未听过。”萧飒甩袖,“还有,别在招惹落晚照!”
“本公主与晚照情同姐妹,何来招惹一说?”
“最好如此。”
“那便后会有期啦,小侯爷!”
萧飒当天便向皇上请允,上元节已过,当尽快返城,赶制春季朝服与两位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