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当真只凭着一腔孤勇冒险前去,是不是定会死在路上,反而应验了那享年十八的“未来”?
所以到底是天命要她如此,还是以她的能力,只有这个结局?
凌殊的脸霎红霎白的,难得缤纷,一时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左清焰并不饶她,他打断了凌殊的支吾:“郡主打算如何进去?”
像是觉得自己逼得紧了些,左清焰顿了顿,语气放轻得不易察觉:“修行只能让修士以打坐修炼代替睡眠,并不能支撑修士日日夜夜聚精会神。若郡主疲累,该如何自保?”
听起来竟有两分像是授课堂中进行基础教育的夫子。
见凌殊不答、眉头略皱,左清焰更加放轻了语调:“郡主可还有其他信得过的修士?”
凌殊怔怔。
她从哪里去找什么其他信得过的修士。
唯独在大千世界中熟悉的,如今算起来勉强够得上认识两字的那几个修士,她偏偏还都信不过。
凌殊愣愣摇头,有些出神。
看来此事,还得再重新筹谋一番。
凌殊的情状看起来像是被人一语点醒,陷入了茫然之中。
左清焰见状却不自觉勾出了一抹轻笑:“既如此,那便非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