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但前几日他身体不适确实是我疏忽了,于是柔声哄道,“好,是我错了。”
他眸中的不快顷刻消散,将药瓶递给我后轻轻将衣领拉开,我放下抹药的木牍,在指尖吹了几口热气,然后将药膏在指尖揉开,轻轻抹到青紫泛红的肌肤上。
宫远徵的肩膀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喉结也随着我抹药的动作不禁滚动,“是和雾姬夫人有关吗?”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攥成拳,他眼波流转着轻咽一口气,“嗯。”
抹好药后,我在伤口处轻轻吹了几口气,想着能缓解痛感,宫远徵立刻拉上衣服不自在地说道,“好……好了。”
他边整理着领口转过身,“我和哥哥怀疑兰夫人当年的医案有问题,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
我将药膏合上,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徵公子,莫山先生来了。”
宫远徵望向我,以为是我叫来给他上药的,“不是我。”
“让他进来吧。”
这时我们才看到跟在莫山先生身后的晚樱,她红着眼,还在不断抽泣。
“出什么事了?”我跟宫远徵对视一眼,还以为宫尚觉出了事,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徵公子,二小姐的手腕伤着了,您快瞧瞧吧。”
宫远徵这才发现我尽量藏起来的裙摆沾上了泥水的污渍,“怎么回事?”
“二小姐急着来看您,在山路上跌倒了。”
宫远徵拉过我的手,因为衣服的擦动,我蹙眉“嘶”了一声。
他拨开我的淡紫绸衫的袖口,入眼是大片擦伤的伤口,宫远徵倒吸一口凉气,他沉下眼眸嗔怪道,“怎么不告诉我呢?”
“把药箱给我。”他从莫山先生手中拿过药箱吩咐晚樱道,“去打盆温水来。”
我盯着他细致处理伤口的样子宽慰道,“不碍事的,以前外出的那两年,这都是小伤。”
“现在你在我身边,一点伤都不行。”他蹙眉擦了擦手,“这几天小心别碰水,明天我给你换药。”
“好。”
“……你还伤到别的地方了吗?”他犹豫着别过脸,“要不要我派人去医馆找女医官给你检查一下。”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因为抬手牵扯了伤口,灼烧的痛感再次袭来。
“慢点。”他按下我的手,指尖摩挲着我的手背,垂眸叹了口气,“以后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不要瞒我,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垂眸思索片刻开口道,“医案的事,你和尚觉哥哥还是小心为上,雾姬夫人在宫门这么多年,计谋手段可不一般。”
“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