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要不还是花长老和雪长老来说吧。”
“不如徵公子先退下吧。”花长老瞥了眼宫子羽,他立刻接话道,“对,对,远徵弟弟先退下吧。”
“冷商的事,什么我听不得?”宫远徵面色不善地瞪着宫子羽,后者看着颇为心虚。
“好了,反正大家早晚都会知道,那我说吧。”雪长老叹了口气,“徽州卓家的四公子,冷商你可还记得?”
“卓砚安?”
“谁啊?”宫远徵低声嘟囔一句,一脸不解地看向宫尚觉,而宫尚觉一听内心暗叫不好。
“对。”雪长老欲言又止道,“那你可知你们儿时曾定下过婚约?”
“什么?”还未等我答话,宫远徵的声音已经响彻议事厅,宫子羽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还好不是自己来说。
否则宫远徵不知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毕竟小时候可是被他骂过小野种的。
宫流商与卓老先生一向交好,于是约定日后结为良缘,而卓夫人在宫门见过宫冷商后十分喜爱,两家便在两人儿时订下婚约。
三年前因为宫冷商坠崖后消失无踪,婚约一事不得不作罢。
“宫门婚事一向选择自由,怎么到了冷商这里变成父母之命了呢?”宫远徵怒视着宫子羽,“再说你执刃之位都没坐稳呢,有什么资格替冷商行父母之命?”
“远徵,不得对执刃无礼!”花长老呵斥道。
“我要嫁给宫远徵。”我拉住宫远徵的衣袂,平静地说道。
在场众人皆惊诧地望着我,“冷商,婚事不可妄言。”长老们对我突如其来的话颇为不满,毕竟宫门定下的婚事不可玩笑。
“这辈子我只嫁宫远徵。”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听到我把对他的爱意直白地说与众人听,他垂眸望着我泛白的指尖缓缓垂下唇角。
那个从小被视为无心且冷血的孩子突然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眼见场面有些剑拔弩张宫子羽急忙圆场道,“冷商姐姐,卓家公子已来到宫门,不如让他前来议事堂,我们当面说清楚。”
卓砚安身着一身黛蓝销金云纹直裰,束发干净利落,额间点缀双龙雕玉抹额,身姿清瘦却挺拔,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清贵之气。
他缓缓走到我身侧,行礼后向我颔首,宫远徵戒备地望着卓砚安,眸里的敌意显而易见。
“三年前,我在苗疆明月谷救过商二小姐,不知二小姐是否还记得?”
我在回宫门前不久在苗疆遭遇了冷山派的暗器偷袭,身中剧毒,是卓砚安救了我,为了获得解药,他以身试毒险些殒命。
宫尚觉知晓此事,面对宫远徵询问的眼神,他点了点头。
“记得。”
“当年二小姐应允在下可承诺一事,终生有效。”他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此行颇为自信。
我拧眉望向卓砚安,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四公子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卓砚安得知与宫门婚约一事后一度请求卓父登门退婚,但在知道自己曾救过的人正是以为再也无缘见面的宫冷商后立刻改口应允了此事。
他转过身面向我,隽秀的眉眼里情深意切清晰可见,“我想求娶你。”
“做梦。”宫远徵怒视着卓砚安,双唇抿紧,彻底沉下了脸。
“四公子,其他事都可以,这件事不行。”我平静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攥成拳。
“因为他吗?”他眼里的炽热冷下几分淡淡开口道。
“是,我此生只嫁宫远徵。”这是今日我第三次毫无顾忌地说出这句话。
他忽而垂眸一笑,“我还有一事要说与你听,不如你思忖后再决定也不迟。”
我盯着他张扬的眉眼,隐约觉得他不像是口出狂言之人,“你说。”
“我只想告诉你,借一步说话可好?”他侧过身示意我走过来,宫远徵立刻伸手拦住了我。
当年我返回宫门,无人肯接近我时是宫远徵每日陪在我身边,那时我发誓此生绝不再留他孤身一人。
我拉住他的手腕倾身在他耳边安慰道,“相信我,阿徵。”
他侧过脸望向我的眼神满是委屈,“冷商……”
我握住他冰凉的指尖,眼里的爱意毫不掩饰,“我只嫁你。”他看懂了我的唇语。
雪长老看着我们十指相握的模样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冷商,你承诺在先,不如听听卓公子要说些什么。”
宫尚觉站起身轻声说道,“远徵,让他们说完吧。”
当年如果不是卓砚安,宫冷商在苗疆必死无疑,但宫尚角更相信宫冷商对宫远徵的情意。
我走到卓砚安身边冷声说道,“四公子请讲。”
他缓缓凑到我耳边,低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话落我瞳孔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