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高枝,虫鸣夜静。
一辆黑色轿车穿过热闹的市区直奔郊外。
“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还不是落到咱们胡老大手里。”胡未霞其中一个小弟杜虎说道。
另一个人打开车后备箱,抓住一个黑色麻袋准备往肩上扛,“快来搭把手,别让胡姐等急了。”
“是是是,李哥,站这样做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杜虎边帮忙把穆择心扶到李齐肩上,边害怕地左顾右盼。
李齐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这种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信咱姐,咱们都会没事。”
杜虎点头哈腰,紧张地观察着四周。
很快,他们已经来到了工厂的一个仓库。胡未霞坐在豪华沙发上,眯着眼,鄙夷地看向被李齐狠狠扔在地上的麻袋,她的存在与这破旧的环境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人,‘请’来了?”她吸了一口烟,从沙发上站起,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空中回荡。
胡未霞挑了一下眉头,用手指点了点麻袋。
李齐见状,亲手解开了麻袋,露出了穆择心的脸。他脸色苍白,紧闭双眼,显然是还没从迷药里醒来。
他受到胡未霞的示意,拿了瓶水径直倒在了穆择心的脸上。
仓库里没有一丝外面的光,有的只是年久失修的节能灯在不足的电压下的闪烁。少年皱着眉头,迷药和环境的加持下,他难受地睁开双眼。
冰冷的水夹杂着身上黏腻的汗,还有全身的束缚,让他此刻感觉深陷囚牢。
清醒了片刻的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他知道穆杰是个人渣,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他卖了啊,眼角的湿意打破了他这么多年自以为是冰封的心。
“啧啧啧。”双面传来胡未霞鄙夷的调笑声,“小甜心,你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穆择心听到她的声音,面无表情,连一个人眼神都不想留给她,只是静静地盯着天花板默不作声。
他这副样子似乎是惹怒了胡未霞,她撇着嘴冷笑几声,拿出了一把匕首,像是见到了猎物的狼,神色贪婪。
“你长的可真好看。”她咯咯地笑着,但是手下动作却毫不留情,一把割破了穆择心的手心,这样似乎还不过瘾,她又用刀尖在伤口上狠挑,想找出他的筋。
边找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但是穆择心只是流了满头的汗,咬着牙狠狠地闭上眼睛。
见他这样不为所动,胡未霞倒是有些生气,“你这么能忍?”她死死地盯着他,不过片刻就又笑了起来,“这只是开胃菜,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她抽出刀,伸出舌头舔着刀尖的血,仿佛在品尝着什么山珍海味。
“把人绑在那边的柱子上吧。”她嗤笑着,指尖划过他的下巴,又忍不住感叹,“长得真合我胃口。”
胡未霞见穆择心闭上眼睛厌恶地把脸扭向另一边,不让她碰,她也不恼。
“别着急,等一下让你爽。”
李齐和杜虎二人奉命唯谨,用不明的目光注视着穆择心,视线只停留了片刻。
胡未霞目露凶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量着穆择心,展现出一个自认为妩媚的表情,用手掂着刀,逼近他。
“你闭着眼睛干什么,我都说了让你爽,不然就从这眼睛开始吧?”她举起刀就要插进他的眼睛,刀风凌厉直逼面门,关键时刻在堪堪一指宽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她有些惊奇地瞪大了双眼,神情兴奋,“看来你真的不怕这个啊,那太没意思了!太没意思了……”她边说边转身绕着柱子观察穆择心,有种接近疯魔的状态。
杜虎李齐对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胡未霞的身边耳语。
不知他二人说了什么,胡未霞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死死地盯着穆择心发出“啧啧”的声音,这声音听在穆择心的耳朵里就是极为恶心的信号。
“那我先从哪里开始呢?”她在穆择心的身边又绕了一圈,面带兴奋。
穆择心睁开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的眼睛,淡漠地看着前方,静等她接下来的动作,他的心已死,空有一副躯壳在这里。
胡未霞斜着嘴,认为他是在逞强,怎么有人会不怕死呢,怎么会有人在这种生死关头依旧面色不改呢?
她让手下换了一个道具,是一根寸把长的针。
她只是冷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捏起他的指尖,朝着指缝就扎了下去。
十指连心的痛让穆泽心几乎不能呼吸,脖子和额头的青筋爆出,他闷哼着,疼出了汗,即使是这样他也仅仅只是咬紧牙关,没有摆出丝毫求饶的态度。
胡未霞见状再次皱眉,她没有享受到快感,但又舍不得他这副皮囊,因为就算把这张皮剥下来也没有在他本人身上好看。
她有些暴躁地用刀在穆择心身上划了几下,穆择心的衣衫已经被汗水和鲜血浸透。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