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和这个男人有过交集。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你们无锋真是失败。"
少年一双眸子紧盯着沐卿雨,带着一丝不屑和探究。
"无锋?"
沐卿雨皱眉,她并没听说过什么无锋。
"我是徵宫的宫主宫远徵。"
少年再次重复了一遍,似是对自己身份的肯定,也带着几分傲然。
沐卿雨听完,更加不解了。
徵宫是什么组织,他为什么会说她是无锋。
"宫远徵。"
沐卿雨再次确认道。
"你不知道我?"
宫远徵原是想诈下这位被误伤的新娘,毕竟谁知道无锋到底安了几人。
只是看到她眼中的茫然,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凶了,毕竟她也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姑娘而已。
他放下部分严肃,轻轻扶她坐下,毕竟还是个病人。
语调也稍微温和,还带着一丝很难察觉的愧疚。
“你是昨日被我的暗器所伤,然后又磕到了后脑导致晕厥。”
宫远徵的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了侍从的声音。
"宫主,女客那送来的衣物和腰牌。"
他到帘外接过了一个托衣盘。
这是所有新娘要统一穿着的服饰。
“卿雨,沐卿雨。南方沐家的?”
宫远徵见她还是呆呆,并没有回答自己,又问了一遍。
“都说南方水土养人,你怎么身体如此羸弱。”
沐卿雨尴尬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说啊。
怕不是脑子撞坏了。
宫远徵心中想道,随即又摇了摇头,也可能是无锋的把戏,看来这个女人是要好好观察一番了。
他将手中的托衣盘放在床榻旁边,叮嘱道,
“你手臂上的毒伤我昨夜就已全解了,应该不影响小幅度动作。我这没有女侍,这衣服你自己尝试一下,如果不方便就等回到女客院落再找侍女。”
宫远徵说完后,就转身欲离开房间。
“谢谢你,宫远徵。”
她补全了刚刚那句感谢。
宫远徵的脚步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
沐卿雨看到宫远徵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感叹,他看背影也是个温润的少年,和他那一副冰冷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伸出右手,将桌面的托衣盘拿起来。
这是一件纯白绣金线的衣裳,袖摆是用金线绣的一朵山茶花。
整件衣服都透露着高雅的气质。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件衣裙,却是极其考究。
旁边是一个精致的小腰牌,上书''沐卿雨''。
和自己是同一个名字?
沐卿雨有点惊讶,她又望向旁边的金边铜镜。
铜镜里的自己只是比记忆要消瘦些许,脸色略显苍白。
看到这个样子,沐卿雨不免心里对这个和自己同名同貌的姑娘生出怜惜。
身体孱弱,昨日的嫁衣说明小小年纪却是议了亲,还是这种,看起来不算光明,处处凶险的大家族。
"这衣裳好漂亮,希望不是金丝雀的美。"
沐卿雨喃喃自语道。
门外宫远徵翻看着从羽宫偷来的女客信息簿,在感兴趣的那一份中看到了来自沐府的求救信函。
信函附在了沐卿雨的那一页。
他将信函拆开,里面的内容很简短,只是说沐府即将遭遇劫难,希望宫门的人能够救他们唯一的女儿。
“勿与卿雨言。”
他读着最后一句,心中有了一股莫名情绪,恐怕沐家已经。
他望向了那扇闭紧的房门,
她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
如果不是家中有故,又怎会穿上那件嫁衣。
想起昨晚她的失措,以及自己的逼问,宫远徵心中不由升起一抹自责。
宫门选亲,如果她没被少主选择,就只能被选到外宫中。
如今这般情况,怕是她要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