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站,公司10点上班,时间绰绰有余。
周五早晨冯筝裹着羽绒服背着双肩包进办公室,蒋理瞄了一眼,□□道:“有情况啊你。”
她淡定道:“和小姐妹一起出去玩呢,情况?你不给我介绍对象我哪来的情况?”
蒋理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很失败啊冯同学,数仓那么多优质单身狗,你竟然都没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掉。”
她撇撇嘴,做了个鬼脸:“跟着无能领导的我当然既无能又失败了。”面子从来都不能拿来当饭吃。
不过蒋理的话让她想起了苏信鸿,上次事情后,他们俩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后面再次联系时,苏信鸿透露出他日常去医院,有间歇性健忘症的事,那天的事他表现的全然不知不知。
冯筝要不是因为苏信鸿去了吴桐房间,她还真的会觉得被苏信鸿的骚扰就是一场梦。她没再去纠结苏信鸿是真的有间歇性健忘症还是借个由头让关系看上去更和谐,毕竟都是同事,还得再相处的。
她可能是苏信鸿广撒网中的一个对象,只是正好翻车了,也正巧是同事。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还是有一定哲学道理的。
去黄山的硬座票是她买的,中午吃饭溜达时收到了铁道部的退票通知,因为气温低,轨道上结冰严重,去黄山的车次被取消了。
她脑袋嗡嗡的,黄山上一千元一晚的酒店是不能退的,不去也得损失一千块忙给吴桐打电话,告诉他去黄山的车票被取消了。
吴桐倒是很淡定,告诉她别慌,他会处理好票的事情。挂断电话五分钟内,她就收到了微信吴桐发的订票信息,高铁去杭州中转,由杭州去黄山。
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下午四点时,吴桐让她请假一起去车站,因为杭州去黄山的车也去取消了,退票后再次定了上海到婺源,婺源到黄山的车。
蒋理比较好说话,她连假都没请,背着书包就走了。她到公司楼下时,吴桐已经再楼下等着她了。
“我们怎么这么衰,正好找了个大雪天出门。”她小跑着迎上去,脸上笑盈盈的。
吴桐背了个黑色的双肩包,牵上她冰凉的小手:“说不定我们能看到大雪下的黄山呢,也不错啊。”
由硬卧改成了高铁,因为中转的原因等了两三个小时的车,他们到黄山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原本没有安排周五晚上的住宿,得想办法解决。
黄山好像更冷一点,她下车后感觉两腿凉飕飕的,冻得直哆嗦。
“附近一百米有个民宿,要住那里吗?明天早晨7点半这里有去黄山的车。”吴桐拿着手机给她看了民宿的内部情况。
“好啊!”她点头,不操心果然挺好的。
民宿就是普通农村住宅,2层小楼中的其中一间,挺有亲切感的,隐约有回家的感觉。登记后吴桐拉着她回了房间,放下背包开空调洗水壶烧水,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冯筝调戏道:“田螺小哥哥呀!”
吴桐笑了笑:“饿不饿,我们好像只能吃泡面了,周围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
“还好还好。”
他边拆着方便面包装盒边说道:“下午我给领导提了请假申请被驳回了,领导问我干啥去,我就说和你一起去黄山了。”
她微微惊讶:“你说我名字了吗?”
“没,我就说和风控管理部的同事一起去玩。”
她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他给老坛酸菜面倒上水:“好什么?”接着给红烧牛肉面倒上水,“他们应该知道我是和你一起出来的。”
“为啥?”
“我们俩聊天多啊。有次资金的同事问我调研底层数据是不是找你,我还惊讶了半天,人家后来说,经常看到我跟你聊天,对你的名字很熟悉。”
冯筝打着哈欠呈打字摊在床上:“我们的事还是隐蔽一点好,省的大家都尴尬。”
吴桐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直到面好了才喊她起来吃面条。
他控诉道:“你太过分了,上次怂恿我去苏州玩,还以为你会和我一起去的。”
冯筝愣了愣,倏尔哈哈大笑起来:“你问我要不要去苏州玩,当然只能说好啊!而且十月的时候,我们俩还没见面吧,你只是躺在钉钉里没有见过面的同事。”
“那我现在是你的什么?”
她坐在他旁边,拿起方便面的叉子小心吹了两口气,呼啦啦吃了几口,含糊不清道:“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