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发冷,她裹了裹被子哆嗦了两声,又觉得全身无力,问:“我这感觉病的不轻,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姐您忘了?两日前,您得知叶世子要去游湖,便拉着二小姐也一同去,结果不慎坠湖,幸好二小姐会水,及时救了您。但您从被抬回来后就一直发热昏迷,又两日了。”红悠双眼通红,这两日她的小心脏是真的忐忑,生怕小姐有个三长两短。
坠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苏语寒得了消息,叶子昕与太尉千金一同游湖,苏语寒妒火中烧,拉着苏若心陪她一同去湖上教训太尉千金。却连他们的船都没靠近,她就失足坠湖,苏若心舍身救了她,回来后苏语寒高烧昏迷,苏若心也从此患了寒疾,苏语寒苏醒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转。老夫人听了顾氏建议,带着府中女眷一起去出城祈福,途中遭遇山匪打劫,顾氏因护着她和老夫人受了伤,被老夫人高看,而主母白蔓被山匪绑架……
什么寒疾,不过苦肉计罢了。
高烧两天滴水未进,嗓子干的像是吞咽沙子一般难受,她用尽力气手撑着坐起身来,“帮我倒杯水。”
红悠快步去倒了杯水递过去。
喝了水才觉得缓和了些,轻瞥一旁的红着眼的丫头,前世红悠被诬陷毒害苏家长子苏文宇,为了苏语寒不受到牵扯揽下了罪,后被处以杖刑,那一杖一杖打得这丫头皮开肉绽生生断了气。
“小姐!”芸香端着药进屋,看到小姐已经醒过来,快步的走过来,探了探苏语寒的额头,松了口气,“幸好,没发热了,大夫说只要小姐醒了,不发热就不会有大碍了。”
红悠点头如捣蒜,“还得是我们小姐福大命大。”
“那是自然,小姐日后定全是福气。”芸香说着,端起药喂她。
抬眼看着面前的芸香,眸中带着一丝审视,芸香是顾姨娘的人,自小就被送到她身边,在她身边又是挑拨离间又是吹耳旁风、拱火的,撺掇着苏语寒做了不少坏事。
除了芸香,这个院子里大多数人都是顾氏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活到这么大,苏语寒也算是奇迹了!
这才入秋没多久,怎么有冬日寒风了?红悠在一旁打了个冷颤。
芸香心中一颤,小姐瞧她的眼神中竟带着从未有过的凌厉?一时有些慌了神,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颤巍巍道:“小姐,大夫说这药得趁热喝才有功效。”
敛了敛目光,嘴角露出一丝笑,“我自己喝。”
芸香将将药递过去,却见小姐在要接到药碗的瞬间收回了手,碗直接落在了床上,被褥顿时湿了一片,她急忙捡起碗放一旁,跪下,“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红悠拿来毛巾擦拭着被褥,忍不住打趣她,“芸香,你平日里还说我总犯错,瞧你,不也是会犯错。”
“被子湿了,还不叫人拿干的来换上。”苏语寒又如何会放过她,见她起身起了一半,接着补了一句,“那么爱跪,换了被子院里跪着去。”
此话一出,红悠和芸香都愣了三秒。
平日里府中下人办差时出了差错,小姐是会严惩,但小姐向来护短,顶多只是嘴上怪罪几句,却从未罚过她们,这还是头一回。
芸香很快就抱来一床干净崭新的被褥,与红悠一同将被褥换上。
苏语寒:“芸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芸香咬着唇,顿时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知所措,“那……那芸香出去跪着了。”
以为她会心软?做什么梦呢,摆摆手不耐烦的让她出去,又打断了红悠的欲言又止,“我头疼不想废话,要求情就一起出去跪着。”
红悠立马紧紧闭上嘴,心中却犯嘀咕:小姐怎么越发可怕了。
“别杵着,派人把我醒了的消息通知父亲母亲和外祖母。”既然天注定她要顶替苏语寒,也该见见了这些半路家人了,心中冷笑:遇到我……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得知她醒来的消息,大夫人白蔓住的漫钰轩离她近,所以先到了一步,见她半卧在床,脸上没半点血色,脸上布满忧愁。
除了顾妗霜的挑拨离间,苏语寒之所以厌恶白蔓,也是因为误会了白蔓与她父亲事先就牵扯不清,才会在阿娘死后没多久就入了苏侯府。所以处处挑刺针对她,白蔓也是,像没长嘴一样从不解释。
“母亲放心,一点伤风感冒死不了。”她虽和白蔓也没什么母女感情,但却是同情她的。
“什么死不死的,别说不吉利的话。”想到苏语寒被抬着回来那日面无血色,白蔓就感到后怕,若是寒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的日子恐怕也没什么盼头了。
白蔓又问:“药可喝了?”
“药刚刚不小心撒了,已经让人重新去给煎了。”见白蔓还站着觉得有些不合适,她吩咐道:“红悠,去给母亲把椅子搬过来。”
她没听错吧?小姐居然主动命她给大夫人搬椅子……红悠疑惑的同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