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呢,竟这般大方送给了你。”
允欢不知琴的好坏,却有些忐忑:“那、我若是弄坏……”
“若是弄坏,十个你都赔不起。”隋承吓唬她。
允欢被吓到了,这么珍贵的琴,她一个音盲用岂非暴殄天物。
隋萤打了他一下:“你别听他胡说,二哥哥既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东西了,是好是坏都无所谓。”
“嗤,这有的人啊,能力不行,用再好的琴也白搭,白瞎了这传世古琴,暴殄天物。”一旁的隋珞讥讽道。
她虽嘴上这般说,但也眼红的不行,那琴她求了二哥哥好几次想借用一下,别说摸了,连看都没看过一眼,这个周允欢到底有什么好的,二哥哥对她这般大方。
身旁的何窈臻笑意也有些勉强,那可是传世古琴,她手中的孤桐虽也是少见的好琴,但也比不上松石间意。
前来传授琴艺的是女先生,那琴在素手拨弄下犹如苍韵松古般悠远深邃。
在场的人无一不闭着眼睛沉浸于此,包括允欢,一曲终了,所有人回味无穷。
好在允欢虽念书打瞌睡,练琴还算坐的住,一堂课下来,她练习会了一首简单的音曲,不由的有些兴奋。
隋珞嘀咕:“果真是粗鄙门第出来的,无才无德,瞧她那没见识的样子。”
隋萤淡淡:“四姐姐再说,小心被二哥哥听到,到时候又罚你抄书。”
隋珞一僵:“关你什么事。”
挨到了下课,允欢兴致勃勃的想抱着琴去找隋衡,把今日学的曲子谈给他听,往常在家里,她也时长把写好的字帖、缝好的荷包送给爹爹和大姐姐二哥哥他们。
五人三三两两的往白玉亭外走,隋珞气狠狠的瞪着允欢的后背,何窈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突然,花丛间冲出一条大狗,那狗凶猛异常,嘴角流着涎水,冲着隋珞便扑了过来,隋珞吓得尖叫一声,便想拿手里的琴砸它。
骚动霎时而起,女使们四处逃窜,有的护在主子身前,有的拿着去叫了人,偏生那狗追着隋珞不放,极为狡猾,瞅准时机扑到了隋珞身上。
偏生允欢就在隋珞前面,未反应过来时,隋珞一个踉跄,护着脸便摔向了允欢,连人带琴扑在了鹅卵石小径上,身上还栽了个隋珞,幸而隋承有些拳脚功夫,掐了狗脖子摔在了地上。
他回头问:“没事吧?”
何窈臻赶忙从草丛后面出来,扶起了隋珞,关心问:“珞儿没事吧?”
隋珞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哆嗦个不停,话也说不出来,隋萤把允欢扶起:“欢欢,你没事吧?”
允欢懵懵起身,顿觉膝盖有些刺痛,隋萤惊叫:“呀,快去叫大夫,流血了。”
允欢却丝毫察觉不到痛般怔怔地望着怀中的琴,原本完好的琴弦被摔断了一根琴弦,琴身被摔破了一角。
而允欢的手腕也被擦破了皮,隐隐渗出些血迹。
怎么办啊,隋衡哥哥给她的传世古琴被摔坏了,允欢顿时天塌了一般,眼眶一红,她好笨,完了,哥哥肯定要骂她了,说不定还会罚她跪祠堂,抄写礼记,允欢憋着泪,呆呆的看着琴。
隋珞此时也缓过了些劲儿,心虚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是那大狗扑我的,要怪就怪那狗。”
隋玉则一脸心惊肉跳:“白玉亭外怎么会好端端的有这么凶猛的狗。”
隋珞一听气的发懵:“是、是啊,哪个狗奴才的狗,看本姑娘不扒了他的皮,把那狗给本姑娘提、提到厨房去,本姑娘要炖了他。”
下人一脸菜色的赶忙把狗套了脖子,想来冲撞了主子,活不了多长时候了。
隋衡回来时,天色将晚,他刚刚托着幞头踏入了门槛,掌事的便疾步上前:“世子回来了,今日白玉亭出了一桩事。”
白玉亭?隋衡当即蹙眉:“怎么了?”
掌事的道明了前因后果,隋衡越听脸色越难看:“人怎么样了?”
“五爷制服的及时,珞姑娘被吓得严重,二房老爷夫人接回去了,小夫人……摔破了腿,擦破了手腕,回了院子一句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想来是被吓得厉害。”掌事的故意把允欢的情况说的严重了些,果然隋衡脚步又快了几分。
“白玉亭外怎么好端端会有狗出现?谁养的?”隋衡声音寒凉,不怒自威。
“回世子,许是侧门门房王叔养的,专门养来看门的,王叔说今日他就打了个盹,那狗便不知所踪,这也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掌事的麻溜的跟在他身后。
隋衡不言语了,来到清鹤堂,春言三人守在门外,隋衡敲了敲门,沉声:“欢欢?是我。”
屋内没有动静,他手一用力,推开了门,本以为小姑娘会躺在床上不愿意见人,谁料允欢坐在桌子前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圆桌上摆着断了弦的古琴。
“哥哥。”声音恹恹的,见着他进来,眼眶蓄起了泪水,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