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相貌还是才艺都是一绝,不输达官贵人家的小姐。
每个雅间挂上对应姑娘的名字,沈年拉过木牌,定睛一看,“关清瑶”的名字映入眼帘。
错不了了,就是这个名字。
听闻关清瑶接待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整个花楼不会有比这还好的藏身之处了。
掀开珠帘,一个女子端坐镜前,玉手捏着笔,正慢条斯理地画着花钿。光是一个背影就够人浮想联翩。
“姑娘,我有苦难言,只能委屈你了。”还未等关清瑶看清来人相貌,颈上便多了一道力,彻底晕了过去。
她换下了衣服就将人藏进了一旁的屏风后,瞧关清瑶这模样,待会儿必然是有客人的,辗转之下,在屋中寻了个面纱将脸遮住。
透过帘子,沈年看到了一个身量颇高的男子走了进来,而后十分懒散的坐在了女子的梳妆台旁,一手撑着头,另一手则是随意拨弄着桌上的胭脂口脂。
任谁看了都能猜出,这少年与关清瑶必然十分熟稔。
那人侧首将视线落在了帘幕后的沈年身上。
“又学了新曲吗?不妨弹来听听。”他嗓音偏低,想来年岁不大。
她似乎在哪儿听过这声音,但一时间竟毫无头绪。
沈年吞了吞口水,双手似有千斤重,在少年的注视下缓缓将手放在上。
托系统的福,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包括琴艺。只不过翻遍整个脑子,也没能找到一篇完整的曲子。
沈年突然灵机一动,当年上高中的时候,白居易的《琵琶行》可将她折磨的不轻,为了背下这篇课文,她当时特地去听了这首曲子,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珠帘之下,玉指轻扬,琴声陡然在雅间响起,婉转悠扬,一气呵成。
良久,少年才悠悠开口,“曲是好的,我未曾听过,不过似乎差了些火候。”说完便要起身向她走来。
此时隔壁的雅间传来几声咒骂,方才的那些人就快要找到她了!
在少年拉开珠帘的同时,雅间的们被人从外头推开了。沈年干脆一把抱住了他,将整张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按这群人的行事风格,她不死也要脱层皮,就算是注定要死,也要在临死前挣扎一番。
少年这才注意到怀中的女子虽身形与关清瑶极为相似,但身量却要明显高上一些。
门外的人瞧见了这一幕也未曾退出去,甚至还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没眼色的东西,本殿的雅间也是你能闯的。”这人的声音与先前的玩世不恭不同,此刻的他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
沈年:本殿?是个皇子?到底在哪听过这声音?
那群人中的一个认出了他,“六殿下,小的无意叨扰,只不过府里的丫鬟偷了主子的东西,特命我等来捉她回去。”
听到“六殿下”一词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前不久才见过的盛渊,真是被这群人人吓傻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似乎已经十分不耐烦,语气更差了。
“这里有没有你主子要的人我不知道,但本殿知道,再扰了本殿的兴致,你们这群人就不用回去了。”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那群人赔了罪,临走前还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另一边的雅间又传来了声音,沈年打算趁着这空当,猫着腰偷偷回去。
还没碰到门,就被人扯着衣领拉了回去,耳廓擦过盛渊的唇角,说起话来像是情人般亲密的低语。
“沈小姐这是打算当白眼狼吗?我方才可是刚帮了你个大忙。”
沈年转过身来,取下了面纱,一脸尴尬。
“六殿下好眼力,一眼便认出了臣女。”
盛渊双手抱臂,一双微挑的桃花眼中满是戏谑。
“沈小姐,画本子里遮住半张脸就认不出的戏码都是骗人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欺身上前,神情更为暧昧:“况且沈小姐生得如此漂亮,叫人念念不忘呢。”
听着盛渊拖长的尾音,沈年脑子里盘算着怪不得那半截史书里没提过这人一个字,该死的渣男。
盛渊瞧着面前姑娘快要笑僵的脸,也不再逗弄,稍稍收敛了笑意。
“行了,沈小姐将我的人藏哪儿了?”
沈年:?他的人?关清瑶?两人竟这般亲厚?
“殿下的人,我自是不敢怠慢。”她侧身拉开屏风,让盛渊瞧了个真切。
“不敢怠慢?”
盛渊玩味地品着这句话,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关清瑶,仿佛是听到了很有趣故事,显得极为兴奋。
“天色已晚,不如在下送沈小姐回府吧。”
听着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却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牵起她的手就向外走,还不知从哪弄来个头纱,将她的脸遮了个严实。
“今儿这马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