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要剿匪啊。
沈方闻还当她是原来的那个患得患失的沈年,怕下次回来沈年又与他疏远了。
但其实大可不必啊,她就想宅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
只不过看着沈方闻满脸欣喜,春雨又忙上忙下的样子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行吧,反正她方才也算是一种变向的失恋,就当是出去旅游散散心了。
果然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就连年幼的沈恒安都一并带上了。
只不过天不如人愿,这次剿匪排面实在是大。
不光是沈家全家出动,就连朝廷也出动了不少人,盛渊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这场面实在是尴尬,盛渊骑马在她左侧,右边还跟了一个盛彦。
她被二人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干脆扯了扯缰绳,骑着马去了队伍的最前面。
“妹妹果真视富贵如敝履,两位皇子轮流搭讪也不屑一顾。”沈婧笑着讥讽道。
“姐姐喜欢姐姐去就是了,你这么厉害干脆一次性两个都嫁了,都省的你挑了。”
说完之后就白了沈婧一眼,也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
盛渊驾马走在后头,“皇兄可是看上了沈年?”
话是对盛彦说的,但目光依旧放在前面的少女身上。
盛彦轻笑了两声:“是,我爱慕她,愿娶她为正妻。”
“正妻?”盛渊嗤笑一声道:“那你可知她想要的绝非正妻之位。”
“她想要的,皇兄你给不了,而我能给。”
盛彦不作回答,因为他知道盛渊所说句句属实。
他是想娶沈年,他绝不会为了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
剿匪之路所行甚远,一行人足足赶了四天的路才到黄州。
黄州的当地的的父母官叫刘工,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黄州上下都对他爱戴有加。
只是他年岁渐长,逐渐开始力不从心,这才叫原本不入流的土匪聚在了一起,形成了如今这样的隐患。
近些年来匪患猖獗,街道上鲜有正常营生的店家,就连方便众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沈忠带着将士们找了个空地儿安营扎寨。
沈方闻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扎好了自己的帐篷转而过来帮她。
沈年看着自己的帐篷,不禁疑惑道:“哥哥,为何我的帐篷和大家的不一样。”
沈方闻闻言一顿,而后朝她尴尬地咧了咧嘴。
“妹妹啊,你也知道哥哥就是个糙汉子,居然将事先给你准备好的帐篷落在了家中。”
她也注意到了好像除了女子和其他几个将军的帐篷不一样以外,其他士兵们包括沈方闻的帐篷都似乎要薄一些,估计到了夜里就不挡风了。
“那这个你是从何处拿来的?”她随口一问。
沈方闻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身后:“盛渊那小子的,他倒是个会享受的,你这个比我见过的都要好,到了夜里点上炭火必然会好上一些。”
沈年不禁回头看了眼身后,刚好与盛渊对上了视线,旁边的沈方闻注意到了又将她的头转了回来。
看上去还记挂着先前的事。
她想到当时沈方闻说盛渊是癞蛤蟆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沈方闻以为她是因为盛渊才笑的,撇了撇嘴:“那小子还送了一床被子,这个哥也有,你今夜就盖哥的,莫要理那浪荡子。”
沈方闻在外头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但在她这儿却十分幼稚。
她笑着点了点头,她与盛渊本来也没有再接触的可能了。
入了夜,将士们腾出了一片空地,办起了篝火晚会,一群身材健硕的儿郎围在一起跳舞。
沈方闻说这是军中的习俗,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要这样舞上一曲,是保平安的。
母亲萧韫不知在何时坐到了她的身边,模样看起来有些愁苦。
“阿年,你如今已过及笄之年,可想过婚配?”
“五殿下方才来找过我,他说想娶你为妻,母亲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沈年不知道盛彦为何会中意于她,只觉着她如今不过十五,在未来的时代里她也还是个孩子,是和班上的男同学打闹都会被疯传早恋的年纪。
而在这个时代就已经要嫁人了吗?
还未等她开口,旁边的沈方闻就凑了上来,他嗓门极大,震地她耳鼓都有些发麻。
“成亲?这天下能配得上我妹妹地人还没出生呢!”
一众将士听了这话纷纷附和。
“就是,咱们的小姐金枝玉叶,哪个男子能配得上啊。”
“想娶小姐也要打赢我才是!”
“······”
······
将士们闹闹嚷嚷地打成一片,她听不清人们说的话,却感觉到异常的温暖,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