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人更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白日里痴傻憨笑的公子,此刻捂着脑袋如同受到凌迟酷刑般在地上来回打滚,整个地板都被他翻滚的动静震得跟着颤动。
“杀了我!”
“快杀了我!”
不知姓名的人捂着脑袋满目狰狞的嘶吼着,直接把薛桃二人吓愣住。
这到底是先救人还是先杀人?
薛桃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手足无措。
这时,躺在床榻上的宋酒吐完了最后一口淤血,用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她发现,一定的疼痛能够抵挡情毒的侵蚀。
让她虚软的身体勉强聚集些许力量。
宋酒没有盘腿修炼,压制情毒,她抓着剑仔细打量在地上翻滚嘶吼的人。
刚刚应该就是这人趁她情毒复发袭击她。
目的很明确,要把她当鼎炉用。
像这种卑劣无耻之徒,宋酒都会第一时间拧断他的脖子,送他去地底忏悔。但眼前的人不同,那道不可能属于他的苍老声音似乎说明此事另有内情,而更重要的是在接触到他之后,她的剑轻了些。
这变化十分细微,上面的锈迹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样。
但对于把本命剑视为自己分身的宋酒而言,上手一抓,剑上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瞒不过她。她了解这把剑比了解自己更深。
宋酒坐在床上,冷眼看那人滚了半晌。
在他嗓子被磨得沙哑,指甲抓得脸上身上全是血痕时,方才一甩长剑,对准那颗还裹着白纱的脑袋狠狠一击。
留下来,研究清楚这人为何能减少她剑上锈迹,让剑变轻。
然后拧断脖子,满足他愿望,送他去死。
宋酒默默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