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儿岭一度闹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天机娘娘要转正成为城隍的事情,在几个月后仍旧没有下文,没有真正落实下来,好像一直就搁在那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枔靖从紧张忐忑以及筹备各种手段应对即将到来的敌人,可是敌人又迟迟未来,便逐渐平淡了。
虽然她现在依旧戒备着,却没了那种心脏怦怦跳的紧张感。
周边那些小妖小鬼依旧对天机娘娘趋炎附势,而天机娘娘也由此攒了一股势力。
她只需要表示:槐树村的土地神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完全不会给普通精怪活路的残暴家伙。
于是这些小妖小鬼们不管是为了在天机娘娘面前表忠心,弄投名状;还是所谓的“唇亡齿寒”,为免以后这个土地神做大做强后把他们这些小妖小鬼也统统灭掉的结局,都纷纷来找枔靖的茬。
在几个哈戳戳家伙扛着“妖主自由”的旗帜,要让枔靖这个独裁刽子手给死去的三娘等小妖们一个说法,而被枔靖毫不犹豫地灭掉后。
于是剩下的都变聪明了,不敢直接跑到枔靖家门口撒野。
也不知道在谁授意和带领下,竟然在槐树村周围与其它地界连接的交通要道上搞事情。
枔靖也没有客气,直接干它丫的!
真是的,哪哪都是“拳”。
你的拳是拳,就可以践踏别人的拳了?你都不尊重我的却要我尊重你?是你的脸大一些还是长得更好看呢?
明明就是来搞事情的,非要扯那些伟光正的借口。
这一波送分题倒是又给枔靖创了不少收入,功德和能量都增加不少。
弥补了她这段时间村民许愿还愿的少了而锐减的供品。
钟淼来枔靖的神室串门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小秘密”彻底揭开后,关系也不知不觉更加熟络了。
熟悉了后,便没有一开始的拘束和小心翼翼,当然,他依然对枔靖这个上司充满敬畏,毕竟实力悬殊。
钟淼看到枔靖现在空有一身造福槐树村的抱负,但是有些村民却偏偏被那害人的偏神所蛊惑,心中也是难过,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也是这般全心全意造福百姓,可是结果呢?
如果说当年母亲的悲剧是因为村民不知道真相,不知道是母亲在调节河水。
那么现在呢,他们是明知道现在的太平日子是怎么来的,是这个土地神为他们争取来的。他们也知道一些人家因为求子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
这桩桩件件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真相呢?既然知道真相了,却还是如此好坏不分是非不明,说不让人心寒是假的。
回想当初,他对着枔靖发表自己“势利看法”而对方完全不理会,现在却都一一应验了。
不过钟淼心中却没有丝毫看笑话的意思,也没有“我当初就说过如何如何,你却不相信我,看吧,现在报应了吧”的想法。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万一那天机娘娘真的成了城隍,那枔土地以后怎么办?
真的要向对方俯首称臣?被对方打压?
这天,钟淼在交接了六月份的供奉后,坐下与枔靖喝茶闲聊起来:
“枔土地,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那个法师不来的话,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吗?万一城隍之位真的落在天机……”
枔靖呷了一口茶,身体靠在太师椅椅背上,懒懒地应道:“没有万一。”
钟淼听对方这么一说,身体前驱,“枔土地的意思是?天机娘娘当不成城隍?”
枔靖又坐直了身体,手肘撑在桌子上,点点头:“没错。我现在才终于明白那些家伙在背后搞什么鬼了。不过,他们没成功,哈哈…”
想起昨天拔草时打的那个喷嚏,枔靖突然笑了出来,很是畅快。
都成神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打喷嚏了,必定是天机有所昭示,就看自己能不能领悟到。
枔靖领悟到了。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所以,法师和天机娘娘在背后搞的小动作肯定失败,她的神位保住了。
想到这些家伙在她背后搞那么多事情,处心积虑地挑拨离间,结果怎样?还不是失败了,哈哈,怎不让人感到畅快呢!
钟淼虽然不知道枔土地为何如此确定,不过听了对方的话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转而,他又担忧地问:“那个法师呢?他还没有露面,我总觉得不心安。”
枔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甚,这里就是我的地盘,就算他披着一张人皮我也不怕。真以为神就只能把人捧着哄着?惹急了也要揍!”
枔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夏季到来,雨水增多,虽然现在还没开始下雨发大水,你还是要提前注意一下。”
钟淼应着:“枔土地放心吧,我已经开始打开暗河道了,只要不是倾天之水,我们这里就不会被淹。”
枔靖嗯了一声,刚才只是随口一句,可对方一个“倾天之水”却让她莫名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又嘱咐了一句:“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一点。”
钟淼满口应下,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临离开时,钟淼无意提了一句,说道:“……我也觉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