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忍不住问小辛:“对了,调换两个人的魂魄的话会有什么副作用?比如会不会扣我的功德值或者在我神职履历上记上一笔什么的?”
小辛看着面前的小土地,刚才看对方那么激动的样子,其实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题啊。
他稍微顿了下才道:“这个的话,是有一些限制条件,否则就会出现与现实世界相悖的情况,就会有损功德。不过我以前看别人做过…掌柜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的。”
枔靖很少看到小辛信誓旦旦的样子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能搞定不留后患就行。
她朝对方点点头,很是信任地说道:“那好,你放心去做吧,一切有我担着。”
……吴老四看见一个长相极其娇媚的小娘子朝他走来,说只要他答应做她的夫婿就把偌大家宅和田产都给他,还会给他买许多仆从,纳很多小妾。
吴老四就算是做梦都梦不到这样的好事,每天对着那个苦瓜脸的黄脸婆都够了,想去城里耍会儿,听说一次至少要一二两银子,家中的银钱都被爹娘掌着,根本拿不到那么多银子给他耍。
所以他此刻也不管这是不是做梦,能跟这样的美娇娘春宵一刻也是千值万值,所以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捣葱地应诺。
可是,就在他如恶狗吃shi一般朝对方扑去时,脑袋传来剧烈疼痛。
啊地大叫一声,醒了。
丫的,果真是一个梦啊,就算是让我把这个梦做完也行啊。
嘶,好痛,浑身酸软无力…还有…啊——
吴老四突然惊恐地叫喊起来,他发现自己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这是…这身上衣服,还有各种伤痕,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呢?难道是……他变成了那个糟心婆娘了?
吴老四看到地上的绳子和柴刀,不由得打个寒颤。
他叫喊一阵,想要让这个恐怖的梦醒来……在听到他亲爹娘对他一顿斥骂后终于意识到,他的灵魂真的进入妻子的身体了。
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把这幅身体弄死的话,是不是他就能出去了,回到自己的身体了?
他拿着绳子往脖子上套,窒息的痛苦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满了恶意。
又拿柴刀往脖子上割…这刀口很钝,狠下心肠拉了两次,也只割破一点点皮,黏糊糊的血渗了出来,他发现这种直面死亡的恐惧比上吊更甚。
在柴房里折腾了半天没有死成,反而对死亡更加恐惧。
但是不管他如何叫喊,外面的人都不理会,更不给他饭吃。
他不想死,可是饥饿感让他意志力彻底崩溃,接受自己就是崔萍萍的现实。
他拍着门,苦苦求饶,承诺以后再也不提去做工事情了……他努力想着以前妻子被他打后说的那些话,也一一照搬了出来。
终于,有人给他开了门。
是那个在他眼中无比慈祥疼爱他的母亲,只不过此刻母亲却一脸嫌恶且怨怒地盯着他,慈祥的面容因为怨恨而扭曲,看起来十分狰狞。
“娘,我是你的儿子啊,娘,我真是是你的儿子……”
“啪——”
“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我儿子也不会被你气的病倒。还不快去砍柴做饭……”
“娘——”
“滚——”
……吴老四身上被母亲揪得青一块紫一块,终于按照要求把锅里的饭分作几份,首先是舀一碗最干最大的,然后是两大碗中等,最后锅里就只剩下一点点稀汤…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男人毫不犹豫端着最大的那晚饭吃起来,而他,则在母亲凌厉的眼神中小口喝着小半碗稀汤。
眼睁睁看着母亲将桌上那碗炒菜中几块肉都拨到那个男人的碗里……
呜呜,原本这一切都是他才应该享受的待遇……不,准确地说仍旧是他在享受,不过是他的身体在享受,而他的灵魂在这个女人身体里。
然后是一天繁重劳动,耕地,打猪草,洗衣服……还有父母不知何时安排的临时任务。
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可是这还没有止境,晚上那个披着他的皮囊的男人一脚踢翻洗脚水……
这场景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熟悉,而让他更加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个熟悉场景的后面是……
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他甚至已经想到拳头巴掌落在身上的感觉了。
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要当女人,我不要啊……
……枔靖和小辛悠哉悠哉地坐在茅草屋顶上,一边吃着供品一边看着这一场真正的交换人生。
小辛没话找话地问道:“掌柜,为什么不让那个婆婆也进入媳妇的身体体验一下呢?”
枔靖道:“你听过人间有句话叫做‘媳妇熬成婆’没有?崔萍萍的经历对于她的婆婆而言并不陌生……”
现实就是这样,多得是无力反抗现实,曾经的受害者反而是将这份伤害完美传递下去,变成糟粕的最好守护者。
她继续说道:“而且在一个家庭中,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绝对不是父辈,而是处于纽带的丈夫。他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像并决定了父母对待媳妇的态度。退一万步,就算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