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耳中全是这种如同蚊蝇一样的絮絮的祷告声,连成一片,嗡嗡作响。
枔靖也是吃了一惊,这里竟有真么多祷告的?而且还全部都是向她祈求保佑。
正是因为这层结界的存在才让她一直都没“听”到这些人的祈求,要不是这次刚好从这里经过,穿过了这层结界,恐怕她永远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并不是不信仰她,而是有人在可以制造分裂,让他们的祈求到不了她这里。
从这些祷告中她找出一个关键词——前世,上辈子。
再结合她刚才感应到那种宿命气息,猛地想到一种天道论调——宿命论。
大概意思就是,不管你今生是富贵还是凄惨,都是注定了的,都是你上辈子行事的结果。
枔靖现在宣扬的是因果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真的一辈子没害过人最后还过的这么凄凉的话,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绝不能让这种风气和信念传了出去,免得摇人心。
一定要管!
枔靖当即从中挑了一个最具代表性的,从祷告的信息中得知,这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甚至老人家一直都积善行德,可是最后儿子女儿病的病残的残,两老口也卧病在榻,晚景相当地凄惨。
意念一,枔靖便到了那户人家附近,远远的就看到其院坝里围了很多乡邻。
在院坝中央放着供桌和几张条凳,供桌上整齐摆放着供品,和一个铜钵,四个穿着特殊法师袍人,手持念珠围供桌坐一圈,嘴唇不停开合地念诵着。
每过一会儿就拿起小棍儿在铜钵上敲一下。
枔靖看着眼前情景,微微皱眉……这是在做……法事?!
这家人已经请人来作法驱邪避祸,可暗中又向她祷告?
枔靖没有行,暂且看看情况再说。
过了一会,这些人念诵完毕,领头那法师眼皮抬也不抬地说道:“…这是施主前生造下的孽,今生来还的。我等已经为其念诵净化经,虽然今生之劫无法避免,但来生却可平安富足…”
那家主人是一个十分憔悴苍老的妇人,听了这话顿时就懵在原地,什么,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劫数还没过?还要继
续受着?那,那……
周围人群中也发出嗡的声音,有些轻嗤不满——搞了这么久,其实就是还是没用。当然他们也不敢表现太过太明显,生怕被那个耷着眼皮的法师注意到了。
也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大声嚷嚷着:“大家看看吧,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人啊,生死富贵是早就注定的事。你们看我,我这一辈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到现在身强体健,想吃吃想玩玩,这就是命,命啊,哈哈……”
人们对这人说话很是反感,因为他是镇子里有名的泼皮,翩翩家里媳妇被他管制的死死的,给别人缝补浆洗衣服挣钱给他花天酒地,一个不满意便拳打脚踢…整自家人也就算了,翩翩还到处偷摸搞事情,人们对他是深恶痛绝,多少人在暗地里咒他不得好死。
而这家请法师做道场的人家却是附近有名的老实憨厚之家,而且平常也非常乐于助人,哪家要是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就来了。有时就算没知会只要他知道也会帮忙。
现在,好人家的人生活凄凉,而作恶多端的却逍遥自在。
人们虽然反感那泼皮的话,但是也在心底叹息,默默认同。
小辛看看枔靖:“要不我去附身两个村民?”
枔靖知道他的意思,神情凝重地摇摇头:“不用,问题不在这些人身上。那几个法师袍的身上一点能量波都没有,就是装神弄鬼而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枔靖:“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源头。”
她终于明白了,之所以会在这个地区形成一个结界,便是因为这种天道理念。
没错:今生祸福都是因为前生作孽或者行善的结果,而今生作恶会在来生报应。这个理念正是天道理念中的一种。
毕竟这世界浩瀚,大世界小世界,不同统御下的世界的天道规则便不尽相同。
枔靖开始寻找这一切的源头,聚灵瓶里田原突然说道:“其实这种前世因后世果的说法在很早以前就有,我以前听师父说好像有一个教派大概都是由那些没有任何修炼资质,但是自身又想好吃懒做吃修炼者红利的的一群人,便钻研这些,将其做成教义,正好迎合了朝廷统治百姓的手段。因为从教义
上看,它就是教人向善,安分守己,所以谁也不能说它不好……只是后来因为精怪鬼修和修炼者的崛起,才让这种教义被淡化。”
枔靖哦了一声,这一点倒是和她曾经知道的某些教派兼并土地敛财比较相似。
她现在神力强大,这个地区不足一个县的范围,所以不到两个时辰便找到跟原了。
是一座庙宇,里面修建富丽堂皇,房舍数百间,方圆几百里的土地都归它所有。
里面有披着法师皮的上千人,但是他们并不事生产,只是在附近有人请求作法时才会出去作法。然后雇佣一大批佃农帮他们耕种。
又因为这个庙宇在曾经昊天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