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真上君有些狼狈地站起身……这是他几千年来摔的第一个跟头。
但他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了,焦急地传信:“什么,你们就不能通过灵璧把我调回去了吗?我可是从天庭来的,就算是她有神职体系,但…但我离开还要她的同意不成?”
赫司艰难地点头,“没错,现在…不管是我们再继续派遣神祗到耀蓝星,还是…将你从耀蓝星调回来,都…都必须她同意才行!”
灵真感觉脑袋里嗡的一下,紧接着,那些原本若有若无的能量场在此刻突然收紧,整个人如同陷入某种充斥负能量的泥淖中。
短短一会儿工夫,飘逸白色须发和长袍也不再飘逸了,看上去就是一个颓废,甚至还有些邋遢的老头。
他感觉功德和能量流逝的更快了,他知道这一定跟身上的能量场有关,可可是他用了所有手段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何来历。
一开始他以为是那土地婆搞的鬼,想找对方好好理论一番,然对方压根儿就不搭理他。以及,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东西并非对方作下的。
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何来头,加上那土地婆态度又那么强硬,神职体系也没有破绽让他去钻,想插手地方事情,比如去帮普通凡人治病完成心愿什么的,他也放不下那个身段:再则,一个心愿有些只有两三个功德或者能量,最多也就几十个…再以及即便这些小小心愿也有那些充当地方小神的苦哈哈争着抢着去做…他好歹堂堂天庭来上君,还不至于为了几个能量去跟那些苦哈哈抢功劳。
灵真终究是被现实打败了,他好不容易接受这个现实并决定返回天庭。
却发现他想走的时候走不了了?!
赫司从来没见过灵真这个样子,意识到恐怕问题比他们想象的更严峻。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普通执事而言,在天庭也必须要有后盾才能混的风生水起,而这灵真便是他们的后盾,至少…在此之前,他们对下方很多小世界的处理,灵真因为自己身份而在意见表决上有一定发言权,是偏向他们的。当然,他们也会拥护对方,彼此抱团。
眼下,他们后盾却被困在下界的一个小世界里,好像还遇到不可预知的困难。
他变得急切起来,想了想,传音叫来另外几个同伴,一起商量。
大家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其中一个说道:“我觉得不可能是土地婆搞的鬼,否则灵真上君一早就察觉并反击了,而灵璧上也会有提示…”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有等灵真上君把问题根由弄清楚,否则…我们也帮不了他。”
他们接连发了很多信息,询问灵真在耀蓝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把所有事情都一一传给他们,这样他们才能帮着一起分析。
灵真感觉自己挫败到极点,但他现在也没有更好办法,他知道传上去肯定很丢人,但若是不传的话……难道他就这么呆着功德和能量被消耗光?
最终,他一咬牙,丢脸总比丢命强,再则,丢脸已成定局,眼下也唯有如何止损。
于是将自己来到耀蓝星经历的事情一一传回天庭。
一群执事围着这些画面一帧一帧地研究……
灵真上君此刻就像是被拔掉牙齿的年老体衰的老虎,眼神黯淡,腰背佝偻,怎颓废两个字了得。
他等了好久,这期间,那些声音和负能量将他锁的越来越紧。
终于,天庭再次传来信息:“……灵真上君,这次恐怕还需要你自己才能解决这困境了…”
赫司努力注意自己的措辞不要太伤对方自尊。
灵真上君问:“你就直说吧,这究竟怎么回事。”
然后又换了一个人给他传信:“上君,你目前的情况恐怕跟…跟你之前救下的那些……人有关…”
他们已经做好被喷的准备,果然,立马就传来灵真上君不可置信又气急败坏的吼叫。
总之一句话,他就是救人而已,而且在他救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停下害人并且表示忏悔了…难道救人也有错?
他们知道灵真上君就是“上苍有好生之德”的发起者之一,他们的话就相当于完全颠覆了对方一直推崇并坚持的信仰,这就不仅是打脸那么简单,还在挖人家的仙基。
等灵真上君发泄完,他们才试探着循循善诱。
一个叫妲莱的执事说道:“…上君可还记得两千年前那个叫天启界域,汐禾的?天庭的一个真君在那里救下一个黑鱼妖,念他修行不易便放他一马,将其镇压在一座塔下……本来那在真君眼中只是一件小事,然而一千年后他的功德和能量突然被扣了大半,他当时正在另一个界域的防御战场,因为这突然变故而心神失守,被对方重伤,回来后用了很多办法虽然伤势止住了,但是身体的功德和能量仍旧不断流逝…直到他仙体即将小三居之时才突然获得明悟,这一切都因为当年救下的那条黑鱼妖……”
灵真上君当听到这一切竟跟自己救人有关,几乎是下意识就反对,并充满抵抗情绪。
但是当他看完妲莱传来的信息后,眼神变得迷蒙起来,思绪回到两千多年前。
那时,他还是刚刚一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