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他一切都尽可能按照“天机”提示安排好了,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难道中间起了什么变数?不是“难道”,而是肯定起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数。只可惜他推衍过很多次也没能查出究竟是谁在中间捣鬼。
不管那么多了,眼看着这娃儿差一点就要开智(满十二岁)了,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而这个机会嘛,就只能落在他父母身上了。
再说父母为了子女付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谷琅圃仙师强忍着心中不适,象征性地摸了摸传志的头顶。一股隐隐的吸力传来,他体内的元力轻微颤动一下…他只是稍稍动了要辅助的心,没想到就差点…他连忙收回手。
柳青紧张地问:“仙师…如何?”他原本就像让儿子成为修炼天才,狠狠打那些欺负他的人的脸。可是后来发现儿子就是普通人一个,再多的修炼资源都白搭,也逐渐死心了,让生活磨平棱角。不料这刚刚死灰的心却让仙师一句话再次激发出希望的火种。
仙师将手在宽大的袖中用净尘术洗了洗,仿佛指间还残留刚刚触摸到那乱鸡窝头发时的黏腻之感,但是面上却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用另一只手捋了捋银须,一本正经地发出惊叹之声:“不得了不得了啊,你家孩子有一道灵光就封印在天灵盖内,只可惜被这凡体蒙蔽才无法开启修炼。就像是灵珠蒙尘,璞玉外裹着的石皮,需要将外面的杂质除掉才能散发光芒啊。本座敢保证,此子若是能打开这道封印,以后必定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柳青顿时喜不自禁:“这,这是真的吗?”
琅圃点点头,“本仙师从不打诳语。”
柳青搓着手,就要问仙师如何才能开启儿子的天资,旁边冧尚却很是疑惑地道:“可是仙师,相公这几年不仅手把手教他修炼,甚至还将自己的法力灌入其体内,除了…每次灌体后他长得更…白嫩一点,比普通孩子高一点外,好像…”并没有卵用啊。
琅圃问道:“刚才本座已经说过了,他这是灵珠蒙尘,必须打通他身上的封印才行。这样的天之骄子在降生的时候肯定会有异象相伴,本座且问你,你孩子在出生时可有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冧尚作思索状,“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有…有红光来着…”
“本座再问你,你孩子小时候是不是并非这样,而是十分的灵动可爱?”
冧尚脸上的疑惑逐渐变成惊讶,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志儿小时候特别有灵气,比其他小孩子都机灵活泼。”
“这就对了嘛,其实如果从那时起开始就有人教导他修炼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是一个修炼天才了。唉,可惜,可惜了啊。”
琅圃说完这话,心中蓦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传志身上很明显是有人阻断了他的气运积累,当年他发现灵石变得灰暗时也派人调查过,却并没有在佤厘村发现什么。没有任何法力以及其他人施术留下的痕迹。
思及此,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其实对于寻常人也是逐渐封印身体,但是我看传志却是突然被封印的,却不知他小时候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冧尚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啊?”然后补充道:“倒是有一年,佤厘村变得越来越干旱,大家都没有水和食物了,然后村里来了一个逃难的女子,帮村民挖了井还治好了好几个村民,志儿也晕倒了,也是她给治好的…”
丫的,这么重要的消息那些家伙竟然没查到,真是废物。
琅圃强忍着心中激动,“这么厉害?不知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
“她说叫静静,然后大家都叫她静神医。她说老家遭了灾,父亲是郎中所以懂得一点草药,在村里待了几天就走了,后来再没见到过…”
冧尚有些疑惑仙师怎么问起那个女的来。
琅圃随口应了一声,又强忍着想作呕的恶心感将传志上下打量一番,脸上带着惊叹又无比惋惜的样子,“唉,本座修炼上千年竟没见过如此天资卓绝的人,只可惜天灵被蒙蔽,可惜,实在可惜了啊。”
刚才冧尚和柳青已经被琅圃忽悠得五体投地,虽然听仙师口中说“可惜”但却透露着“还有救”的信息,此刻就差直接跪在地上抱对方大腿求“破解之法”了。
“求仙师告诉我们究竟怎样才能开启我儿的天灵?”
“求仙师给我志儿指点迷津,来生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琅圃翘着兰花指捋了捋白须,一副略带为难的样子:“这个……”
两人更是焦急,直接跪下嘭嘭嘭地磕头,琅圃这才一副“宁愿泄漏天机遭天谴也要给对方指点迷津”的样子,说道:“看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那我便为你们指出一条明路吧,就看你们做父母的愿不愿意为你们的儿子付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再说,对方这问话也让他们无法拒绝啊?难道说“我明知道有法子开启儿子的灵智让对方以后成为人上人,但我就是不愿意为他付出”,这像话嘛?
就像孩子换肾脏肝脏甚至心脏,明知道其中风险和后遗症,恐怕也有很多父母会选择给孩子,一个道理。
琅圃得到两人无比迫切又无比真诚的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