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马歇尔一直都很不忿。
作为最早一批跟随因斯少爷的人,尤其,理论上来说,他还能称得上是福克家的臣属,是因斯少爷从家族里带出来的唯二之人。
结果到了今天,他居然还是什么都没混到,依旧干着擦板,打杂的活。
眼看着比自己后上船的人都当上了大副,二副,水手长,进入核心管理层,或者管着开矿的事,或者别的什么,他的不忿越来越大。
他也不是没给自己的老上级老管家老约翰提过这件事,希望约翰大叔可以在因斯少爷面前美言几句,让自己也能混个什么职位当当,就算不能是三副,木工长,铜匠长也行啊!
结果老约翰总是重复一句话‘你还年轻,需要再磨砺磨砺,耐心一点’。
我可真是耐心你的老祖母的腿了,我再耐心位置就被人抢完了。
他觉得老约翰就是怕他上位了,他就再也没办法指挥他干这干那了。
狗日的老东西,亏他还叫一口一个约翰大叔。
还有那个狗屁的因斯少爷,也是个眼瞎的,看不到他的闪光点。
要是他没有闪光点,戴维·哈森能派他来当卧底吗?
是,当卧底是不光彩,可你们也不知道啊,要是你们真的赏识我,给我个三副当当,我不就弃暗投明了吗?我可以反卧底啊!
结果呢,一片真心,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啊!
尤其是那天,去图特港,本来他满心欢喜以为因斯少爷这一次出海带上自己,是终于要重用他了,最后居然是让他去酒馆打探消息,这不还是打杂吗?
感情我罗博就只能干这种是个人能干的是吧,我就不能干点大事?
那一刻,他的不忿达到了极点。
也是在那一天,他又被被戴维·哈森的人再次找上了,要他继续保持联络,提供消息,他简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到底还得是戴维先生啊,懂得赏识他罗博,知道他其实是有才华的人。
不仅当场给了他不少钱,还许诺只要能在之后起到关键作用,打垮因斯·福克,到时候因斯矛斯绝对有他一个位置。
那还等什么?继续卧底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呗!
既然你们看不上我的才华,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啦!
所以当他一步踏入船长室,看着那张悬挂在桌子后面的神秘海图的时候,他的心简直跳的快出来了。
机密,绝对是大机密!
他一眼就看出那海图就是今天这场开了一整天会议的关键,桌子上有不少写写画画计算的痕迹。
机会,绝对是天大的好机会!
这就是他罗博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只要能搞到这张海图,献给戴维先生,他甚至已经在幻想以后自己在因斯矛斯最好的位置上盖的大房子里和漂亮的女人&%¥#@~了。
狗日的老约翰,该死的因斯·福克,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罗博·马歇尔的厉害!
他一边假装打扫,一边快速记录着那张海图的一切信息。
没有人知道,他赌钱那么厉害,记牌那么准,是因为他从小就有一种近乎过目不忘的能力!
颤抖吧,害怕吧,轻视过我的人!
等老子发达了,我要你们都跪在我面前!狗日的老约翰给老子倒马桶,因斯·福克给老子洗脚!
当天晚上,罗博就在昏暗的小隔间里复刻了那张海图的一切,哪怕他并不是很懂海图,也隐约猜到,这可能是一张藏宝图。
他更加兴奋了。
第二天,第二批的珍珠和金矿石装船完毕,又要启程前往图特了。
罗博又被选为同行的人选,他激动的心简直要沸腾起来。
是你自找的,因斯·福克!
而且他敏锐地注意到,这一次去图特,因斯·福克把新来的雇佣兵留下看岛,带上了托尔勒,船上的精锐都齐了,这绝对是不寻常的信号啊!
绝对有大动作,他们这是要趁机去寻宝吗?
经过两天的航行,他们抵达图特港,罗博不出意外又被打发去酒馆打探消息。
他一边暗恨,一边又庆幸,但还是发狠,行,都是你们自找的,是你们自己一步步把自己推入了深渊里的,到时候我要亲自在你们面前说出来,我要疯狂嘲笑你们。
你们这些蠢货!
他顺利和戴维·哈森的人接了头,把海图交了出去,还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对方果然很重视,说马上汇报,并要求随时注意任何动静。
罗博相当满意,这才是对待一个人才的正确方式啊。
黄金圣杯号在图特港待了一天,就是正常的出货,休整,一切看起来都相当正常。
只是当船只开始返航的时候,终于,船长因斯·福克把大家都叫到了甲板上。
“伙计们,相信你们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并不是走的返航贝壳岛的航线,并不是我们迷路了,也不是搞错了,而是因为我们这次出来其实还有一个大行动,我们要去寻宝,之前不说,倒不是不信任大家,只是出于谨慎的考虑。”罗博看着因斯·福克照例在那里慷慨激昂,“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要去寻找的,是一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