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蔺爽朗一笑接过杼攸手里的土豆放在村长家墙角,随后拿起其中一个扁担搭在杼攸肩上,两边给她挂上空水桶。
看到东蔺接过自己手里的土豆时杼攸心里是不要太感动,但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她心里仅存的一丝感激瞬间荡然无存。
杼攸在心里安慰自己,几百年的对手愿意在借土豆时帮我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咱不能奢求太多。不就是区区一百斤土豆嘛!有手应该是能行的。
看到杼攸面色由阴转晴在由晴转阴东蔺只觉得好笑,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脸上表情这么丰富呢!好的坏的、喜与不喜全挂在脸上,还真是很好懂的一个人。
想想每次和她见面不是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这打架多没意思还不如逗她好玩。
杼攸也不理会东蔺,挑着两只歪歪斜斜的空水桶路过东蔺时恶狠狠剜了他一眼,走了两步后又倒回来脸上扬起一个假笑,抬起左脚用力踩了下去。
东蔺似有察觉往左移了一步,由于用力过猛杼攸的脚踝被她自己给弄错位了。
为了维护那几乎没有的面子,杼攸胀红着脸忍着脚上传来的剧痛踱步往前走。
她不想让东蔺看笑话,所以她宁愿痛死也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如果让那厮知道我脚踝的骨头错位,笑话我一场还好,万一又和我比试一场咋办?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又输给他。
东蔺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挑着水桶小跑跟了上去,一路上还不忘欠揍的调侃几句。
然,杼攸全身心都放在受伤的脚上,完全没听到东蔺的任何声音。
东蔺以为杼攸生气了,他提议一会他提土豆回家。
“喂,你不会真生气了吧!要是你提不动的话一会儿我帮你。”
好死不死这话让疼到麻木的杼攸听了进去,杼攸再次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东蔺语气极为不善道:“瞧不起我?不就是一百斤嘛!还不劳您费心。”
说完杼攸不在理会东蔺径直往前走去。
不到半炷香的功法两人来到河边打好水后往回走,在双重压力下杼攸走起路来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东蔺嘴角带笑挑着水轻快的与杼攸并排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长了张嘴似的,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哟~没想到我们的榜二居然不会挑水,走稳点,不然一会儿全洒了你还得在挑一次,要不你叫声蔺哥哥我帮你挑!”
杼攸不说话也不搭理东蔺,但脚上的步伐却慢了些许,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好不容易完成挑水这一环节,杼攸又得提土豆回家,她感觉她都要泪崩了。
但想到死对头还在这她不能丢了面子,咬着牙她也要把土豆提回家。
又坚持了十来分钟,回到家后杼攸死活也不愿意再去地里。
东蔺刚想夸她两句,却被杼攸一脚踹飞了出去。
踹完人后心里头是爽了,但脚上的痛意又加强了几分。
她坐到床上把鞋取下,脚踝肿起了老高,里面的骨头也完全错位,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的。
但死要面子的杼攸怎么可能让自己一直在床上躺着,她时不时就要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后又眼眶含泪心疼的给脚踝上药。
夜幕降临,谨洛两人从地里回来,看到桌上摆满了一桌美食,刚想坐下准备上手却被东蔺一竹条打了回去。
林谨诺没看到自家师父的影子,想到一言不合就干架的俩人她还以为杼攸这次又输给东蔺自闭了。
她来到卧室打算安慰杼攸,却看到杼攸抱着自己脚踝搁那揉。
察觉有人靠近,杼攸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探出一个脑袋。
看到这样的杼攸,谨诺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安慰道:“师父,我们下次赢回来就行,不过饭还得是要吃的,乖啦!起来吃饭。”
杼攸面露疑惑,软软她不会以为我输给了姓东的吧!
输?她千离杼攸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输给谁她都不可能输给姓东的,就算以前他耍赖赢了,我后面也一定能赢回来的。
杼攸一咕噜坐起来正色为自己辩解:“软软宝贝,为师是不可能再次输给东狗的。走,吃饭去。”
看到杼攸重新振作起来,谨诺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杼攸坐在东蔺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麻婆豆腐放进嘴里咀嚼。
吃到与以往不同的口味,杼攸眉眼弯弯夸道:“软软厨艺有长进。”
“是吗?大小姐吃的可还喜欢!”东蔺不明所以道。
杼攸点头连连称赞。
“那还真是有些遗憾,此饭出自在下之手。”
白柏洛难得吃上这么好吃的饭,连忙狗腿道:“虽然是第一次吃师父做的饭,但这些饭是真心好吃。”
闻言林谨诺危险逼近将人拖了出去。
屋外传来拳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