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闻言眸中暗光一闪。
“母亲您确定这是外人遗落的?京城中母亲素有贤名治家有方,竟想不到有外人进来母亲都不知道?”
叶清歌眉头微蹙,一副天真懵懂又疑惑不解的模样。
看起来可爱极了,当然也白莲极了。
果然叶清歌说完白氏脸色兀变。
这就变脸了?
心理素质不过硬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呢!
“若是这外人是个女子也就算了,那若是男子呢?若是那男子能轻易进入到我们的院子里,那想必进入母亲的院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母亲清歌只要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呢!”
叶清歌装模作样一脸的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
仿佛府上真有什么歹人似的。
你不是想要大家浮想连篇吗?那就大家一起想啊,反正她是不怕的。
“住嘴!你给我住嘴!”
白氏一手指着叶清歌一手捂着胸口,气的几欲晕厥,幸好身旁有丫鬟婆子扶着。
才稍稍站稳。
“好的,谨遵母命。”
叶清歌此时装作一片乖觉之态,看的白氏更是火往上涌。
她一口一个母亲,态度也装的恭敬可是她知道这小贱人就是为了气自己。
可看到她手里的‘干’,一时间竟拿着她没有任何办法。
“我问你,那刘员外的妾室你是做还是不做?”虽然知道她怕是不会任自己拿捏,但是白氏还是想试试,“你今日若是乖乖去了刘员外府上,你之前对雨瑶做过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你若是不去的话,待到雨瑶和刘员外告上衙门,自有你的好果子吃。怕是到时候谁也护不住你!”
“母亲,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雨瑶姐姐为什么要告我?众所周知当日嫁去刘府的是我叶清歌,可是雨瑶姐姐对员外情根深种,自荐枕席。我不忍自家姐姐为奴为妾,便自求和离,将夫人之位让给了姐姐。怎的姐姐竟然是这样的狼心狗肺吗?”
叶清歌说着说着竟然掩面哭了起来,一抖一抖的肩膀看着委实又可怜又伤心。
府中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他们听到了什么?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吗?怎么和雨瑶小姐说的完全不一样?
没想到还是个小戏精?
上一刻张牙舞爪,下一刻可怜兮兮。
在两种状态下转换的游刃有余,当真是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小东西呢。
房上的黑衣男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院子里的叶清歌表演。
“你胡说什么,分明你是害的我!”
叶雨瑶涨红了一张脸,什么自荐枕席,她分明是被敲晕的。
如果真的是自荐枕席的话也是对表格,怎么会是那么个老东西!
她的人生都被叶清歌毁了。
三天了刘府里一片乌烟瘴气,那几个姨娘也是野狐狸成精一个比一个难斗。
甚至给刘员外喝迷魂汤,那老东西现在对自己都有点淡淡的。
这才第三天啊!
叶雨瑶看着叶清歌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划花了她的脸,可是看见怂她手里的什么干,她只能怂了。
“我害你?我害的你从新婚变和离?大好的夫人不做,做一个被赶回娘家受气的离异妇人?那我巴不得谁来害害我,也让我睡一觉起来从大姨姐直接变夫人!”
太毒了!
太损了!
也彪悍也太过瘾了!
六小姐的嘴巴如此厉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对叶清歌有了一个新认识,那就是六小姐和离了一次彻底疯了!
“你说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况且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员外有心求取你就是你的福气,不要给脸不要脸。”
白氏看着叶清歌把话说开,今天她就是要逼着叶清歌回到刘府做妾。
那五万两的白银怎么退回去的还得怎么给她拿回来。
若不是她手上有个厉害的家伙,现在早把她绑了扔回刘府了。
改容得她在这里撒野?
“您也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父亲没在家,尚不知道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所以我不能嫁。”
叶清歌说着掸了掸衣裙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那样子仿佛把白氏当做尘土一般。
完全不放在眼里。
白氏气的眼冒金星。
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她一定会知道这种情况叫做血压升高,一般来说需要次要控制。
一个控制不好还容易一命呜呼。
“你爹不在家,你祖母也去了五福寺,府中的事物皆由我来处置安排。我说你嫁过去,你竟然违抗母命?”
白氏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顺着原主的记忆可以发现,这是一个封建又权利集中制的社会。
三从四德也是有的,对女子分外的不友好。
所以,她的婚姻自主权确实掌握在嫡母手中,连生母都不能置晦。
但是这个家其实是她的祖母叶老太太在掌家,此次因着她去了寺庙斋戒,白氏才会先斩后奏。
“您真的能做得了我父亲的主?”
叶清歌一双大眼睛写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