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傻子?
阴烛一脸纳闷儿。
神之厌?那疯子怎么着他了?
算了,赶紧解决掉离开这里吧,一会儿真来个律就不好走了。
正想着,他忽然发现对面那家伙手边开了个阵,从里面抽出一把剑。
那剑刚直颀长、凌厉帅气,通体赤金色,似烈焰红莲浇铸、浴火而生。
“这把剑……”阴烛眯起眼睛:“你是新生双律之一,那个差点断了传承的命系传人?!”
徐念挑眉:“认识我?”
阴烛冷哼一声:“赤巫是你杀的吧?”
赤巫,原黑子五。
“没错,是我。”
阴烛嗤笑着点了点头:“很好,这笔帐迟早会算的。”
“你老婆还真多啊!”徐念讶然。
“那特么是我妹!”阴烛大喊!
徐念大悟:“感情你们棋众还是家族企业?”
“???”
“哦你听不懂。”徐念咂了咂嘴:“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砍了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阴烛歪头:“我找你算账有什么问题?”
徐念愣了一下,竖起大拇指:“好逻辑!”
“谢谢,不过我还是想说,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听见这句话,徐念有些蛋疼。
不瞒你说,当初我家师尊都差点让我砍了,你妹那算个鸡儿啊?
见他不说话,阴烛也没再追问,摆了摆手:“走了,再见。”
“又想跑?”徐念长剑一甩:“说好的算账呢?”
“急什么,不走等你们群殴吗?”阴烛不屑:“你又不跟我单挑。”
“我来就是为了跟你单挑。”徐念摊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说是不是,老婆?”随着他话音落下,另一边战场的雨妓甩了一个大招逼退众人,两个闪身来到阴烛身边,骚里骚气地趴在他身上:
“这几位小哥一个赛一个俊俏,真的不吃两个在走吗?”
“要不你吃,我走?”阴烛非常自然地问。
“走!这就走!”雨妓急忙改口。
“那就拿出来吧。”
“现在就要用那个吗?”她一脸可惜。
“没办法,不用怕是走不了。”
“哎,那好吧。”
话落,她从腰后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金属圆盘。
看见这东西,在场但凡认识的玩家,以及少数npc,全都一脸震惊。
紧接着,圆盘发出一道强光,将阴烛二人身影吞没,待强光敛去,原地空空如也。
这……
周围人议论纷纷。
“那个圆盘是……”盐千容的话音在身边响起,徐念神色稍显凝重:
“天宫的鸿蒙金碟。”
“魇无法使用灵器。”盐千容简单推问:“灵门有叛徒?”
“恐怕没那么简单。”徐念回复:“鸿蒙金碟不是术式,是珍贵的消耗品,npc应该不至于这么大方。”
“你的意思是……玩家?”
徐念点头:“再珍贵的游戏物品,那也终归是游戏物品,不需要拿来保命,无非损失点钱财。”
“目的是什么呢?”盐千容不解。
徐念也摇头表示不知道。
纯粹为了在游戏里当个反派?而且还是幕后黑手那种?
有意思吗?什么怪癖。
想到这又不得不让他在意另一件事情:虽说十年前还没有玩家,但当年神之厌很可能也有人帮他,这两拨人之间又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思虑半晌无果,他叹了口气:“走吧,白忙活一场。”
听他这么说,盐千容莫名笑了笑。
这个笑徐念可太熟悉了,登时后背发凉:“你笑什么?”
“没什么。”盐千容划拉出系统菜单:“我先下了。”
看着念念不舍化作白光消散,徐念上下前后左右看了看,没看出哪里不对,于是揣着疑惑简单跟纸短情长和为爱痴狂打了声招呼,也下线了。
摘下头环,次卧里没瞅见盐千容,渐渐的,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来到客厅,看到她靠在饮水机墙边捧着一杯热水,徐念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应付天宫鱼龙会那帮傻叉。”
“嗯,好啊。”
“你先洗?”徐念本想谦让一下。
没成想盐千容促狭着看他:“这样一来,里面就能暖暖的、香香的?”
徐念耳根一热,但又不服气:“凭什么我先洗就不能暖的香的?”
“你香个屁,臭死了!”盐千容撇开脑袋喝水。
“那我先洗,臭死你!”说完气呼呼走进洗手间。
没几秒钟…
“盐!千!容!”
“噗…”听见这声喊,正在喝水的盐千容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徐念怒不可遏从洗手间走出来,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大”字、左脸上的“木”字、右脸上的“头”字,咬牙切齿道:
“是不是你干的?”
家里总共就俩人,也没啥好装傻的,但盐千容还是一脸无辜地问:“师父的字不好看吗?”